秋菊应喏声,三人歇下无话。
第二天寅正时分,天空还没有丝光亮,辛妈妈和唐妈妈已经起床,
她进门时候,滨菊和秋菊两个人都没有睡,正窝在滨菊床上看她攒花样子,讨论着明年春裳在挑线裙上绣什样襕边好看。
看见冬青进来,秋菊立刻机敏地跳下床迎上去:“小姐歇下!”
冬青点点头。
秋菊给她打洗脸水:“简师傅送什东西给小姐?”
冬青笑道:“就是写封信来问候小姐声。”
十娘把荷包里简师傅绣那幅百寿图拿出来摊在桌上,又望望绣架上那幅自己只完成半作品,轻轻叹口气。
“小姐,那们还要不要继续绣下去?”冬青有些犹豫地道。
“当然要继续绣下去。”十娘笑道,“虽然不管是绣技还是速度与简师傅相比都相形见拙,可你发现没有,现在绣出来‘寿’字相比刚开始绣出来‘寿’字是不是有很大提高?”
冬青掌灯,仔细看半晌,点头道:“是与以前不同些,感觉您针角比以前更平整细密……”
十娘点头笑道:“所以说,这也是磨练绣技机会!”
秋菊眼露艳羡:“小姐和简师傅关系真好!”
“那是自然。”冬青笑道,“要不然,跟她学艺人这多,怎就只把‘双面绣’绝技传给们小姐呢!”
秋菊点头,道:“冬青姐,你说,要是好好服侍小姐,让她把这绝技也传给,小姐会不会答应?”
“这个也不好说!”冬青笑道,“不过,平时府里有谁来请教女红,小姐也是尽心帮忙。你要是真感兴趣,不如哪天问问小姐!”
秋菊点头,还欲说什,旁滨菊已笑道:“天色不早,明天大早冬青姐还要服侍小姐绣屏风,大家少说两句,都歇吧!”说着,动手去收散床花样子。
冬青笑笑,道:“那小姐今天早点睡吧——有简师傅帮着绣这幅百寿图,您到时候也有交差东西。”
这段时候日日夜夜盯在寸尺见方地方,眼睛都有些痛起来。难怪好些绣娘年过三旬眼睛就瞎,这真是碗吃青春饭差事。像简师傅那样,专门到富贵人家传授绣艺,虽然是条不错出路,但对绣艺要求也十分高……
十娘思忖着,笑道:“今天就早点睡吧,好歹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别人出去狂欢,们也给自己放个假吧!”
冬青掩嘴而笑,安排竺香值夜,亲自服侍十娘歇下,这才回到自己住处。
琥珀来以后,冬青和滨菊把临窗那间屋子让给她,琥珀也曾谦让,可冬青和滨菊来是习惯住在起,二来是对琥珀还有几份戒心,执意推辞,和秋菊、竺香挤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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