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忙上前搀太夫人。
“太夫人客气。”大太太客气道,“燕京乃京畿重地,怎是们江南小镇可比!”
五娘则上前搀大太太,十娘则默默地跟着两人身后,留贞姐儿、谆哥和庥哥在太夫人屋里,大家说说笑笑去太夫人屋后新盖五间花厅。
路上,乔夫人笑着对大太太道:“这里原是处没用书房。五爷孝顺,去年将倒座改花厅,在院子给太夫人盖个戏台子,叫什‘点春堂’来着。”又扬脸问太夫人,“是这个名字?没记错吧!”
“是这个名!”太夫人笑容就直到眼底,看得出,她非常高兴有人提这个事,“他呀,就是喜欢瞎折腾。还想买几个孩子回来请人教戏,组个内班。说以后有什喜庆事,也不用请外面人,免得腌臜。”
十娘介绍三夫人。
十娘听大太太说过,徐家三夫人父亲是忠勤伯甘家庶子,苦读不缀,二十岁中秀才,四十四岁中举人,如今和罗振兴起在国子监进学……
听她这口气,与乔家人很熟……是乔夫人交际圈子很广呢?还是说,燕京贵权之家都盘根错节呢?
她更相信后者。
十娘目光微转。
“这是好事啊!”乔夫人笑道,“要是没有中意,那里还有几个聪明伶俐小丫鬟,都还没有留头,瞧着比进宫给皇后娘娘唱戏什‘德音班’几个长得还好。”
凡是太夫人话,那乔夫人就要搭腔,她又味地说些她们才相熟人事,有意无意地把大太太冷落到旁。太夫人副毫不知情样子,时不时地和大太太说上几句话。
“亲家太太爱不爱看戏?”她笑道,“燕京这两年出个‘德音班’,是从扬州来,专唱弋阳腔。皇后娘娘生辰时,皇上还钦点进宫献艺。现在整燕京人都追着这德音班戏看,他们唱戏‘就园馆’听说场场爆满,座难求呢!”
大太太笑道:“德音班曾经到们杭州府唱过戏,也是顶有名。只是在家日子多,还不
大家见过礼,那三夫人就笑着向太夫人解释道:“三爷回来,服侍他梳洗,所以才来迟,母亲休怪。”
太夫人和颜悦色地点头,道:“老三回来?”
“是!”三夫人恭敬地道,“刚回来。本想立刻来给母亲请安。听说母亲这边有客,就先歇下。”又向乔夫人和大太太解释:“们家三爷去天津收笔账。”
徐令宁是秀才出身,徐家给他捐个正四品同知,没有做官,帮着管些家里琐事。
太夫人微微颌首,笑着起身:“亲家太太坐在这里听闲话,只怕早已饿。们去花厅,亲家太太也尝尝们燕京风味——虽比不上江南,却也自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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