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三小姐无所谓地点点头,坐下来,自然有丫鬟上前斟半温茶,还有丫鬟拿衣袖给她扇风。
她就笑着和十娘寒暄:“戏好看吗?”
十娘点头:“唱得很好。”
“都是兰亭这丫头,要不然,也可以好好看看。”她语带抱怨,却并不憎怒,“你平日里在家听戏吗?都喜欢听些什戏?”
“平日在家不听戏。”十娘笑道,“这是第次!”
甘家三小姐脸色微红,喃喃地应声“是”,甘家七小姐却嘻嘻笑,丢十娘跑到五夫人那里,低头和五夫人笑吟吟地说起话来。十娘则曲膝朝着黄夫人行个礼,笑着上前给大太太行礼。
大太太笑容温和地朝她点点头,她就笑着坐到大太太身边。
甘家三小姐也跟着走过来,曲膝向甘夫人行礼:“母亲!”
母亲?
十娘很是意外。
五娘也回到大太太这边。大太太笑吟吟地问她:“见到二夫人?怎这个时候回来,也不在那里多待会。”
五娘恭敬地道:“见到二夫人。二夫人还留们喝清泉白石茶。后来太夫人身边杜妈妈来请,说戏马上就要散,们就回来。”
清泉白石茶?又是什茶?
十娘心里奇怪着,大太太却笑着点点头,好像对五娘回答很满意似。然后笑道:“坐下来歇歇吧!戏确快散。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对这样坐半天什事也不做觉得十分没有意思。”
“母亲在家里操劳惯,难免不习惯。”五娘笑道,“时间长就好!”
她睁大眼睛,然后很理解地点点头:“也是。你们乡下地方也没什好玩。”没有趾高气扬,也没有居高临下,纯粹在叙述件事。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她有点不谙世事天真!
十
难道甘家三小姐是庶出?
又想到甘夫人年轻面孔……或者,甘夫人是继室?
“可闯祸?”甘夫人笑容和蔼。
“怎会?”甘家三小姐嗔道,“们就算再不知事,也不可能在徐家做出什失礼之举。”态度并不十分恭敬。
甘夫人不以为意,微微地笑:“快坐下来喝杯茶——看你,脸上都有汗!”
大太太笑笑,侧脸去听戏,五娘就乖顺地坐到十娘身边。
她刚坐下,甘家两位小姐和十娘回来。
十娘挽着甘家七小姐甘兰亭胳膊,两人笑语殷殷,相谈正欢。而甘家三小姐却满脸无奈地走在两人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还各捧捧野花野草。
三个人看到乔莲房,神色很平静,没有像林小姐、唐小姐和五娘似露出吃惊表情。但她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引起满屋人注意。
黄夫人更是笑道:“快坐下,挡们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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