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甚至问他:“你声音嘹亮,唱腔清丽。不知道师从何人?”好像对戏班子很熟悉样子。
周惠德道:“家师小惠兰。”
“是原来三庆班小惠兰?”林夫人
要不,是和侯爷有争执?
念头闪,她更觉得自己想有道理。
谁不是把丈夫当天似敬着,只有四嫂,看上去对侯爷客客气气,衣食住行也都安排极为妥贴,可不知道为什,她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少点什。至少不像她和五爷,吵起嘴来虽然你不理,不理你,可要是好起来,离刻也是难受……
想到这里,她不由脸色微红,就听到戏台那边传来喝唱:“德音班给诸位夫人、奶奶、小姐磕头。”
五夫人听着个激灵,就看见独坐在短榻上郑太君朝着自己投来个尴尬笑容。
戏罢曲终,按规矩,班主要带着主演几个人在戏台上给看戏人磕头,看戏人要给这些人赏钱。通常是东道主出大份,其他人随意给些就成。
五夫人眼看着那蔡伯喈要带着两位夫人返家,心里急起来。
太夫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又把身边能说得上话丫鬟、妈妈都带去小院,她根本不知道这赏钱由谁拿着。
还有三嫂甘氏。
以前直是四嫂当家,今年翻过年,四嫂精神越发不济,就主动提出来把家里事交给三嫂主持。当时三嫂喜不自禁,笑容掩不住地溢出来。这次是她第次主持家宴,按道理,她应该战战兢兢全力以赴才是,怎送甘家和罗家小姐去放风筝,甘家和罗家小姐都回来,她自己却不见踪影……
可荷叶还没有来啊!
她有些头痛地上前,和德音班人寒喧起来。
“……周班主辛苦。听着五娘在破庙那出,唱腔婉转清丽,与之前铿锵有力大为不同,不知这是何缘由?”
扮赵五娘周惠德跪在戏台中央,恭敬地道:“那是小人点鄙见。寻思着五娘为人是柔中带刚。她麻裙包土葬公婆,已然是刚强贞烈。因此在破庙那出时候,唱腔上就婉转不少,让大家知道,五娘除有刚强贞烈面,还有柔婉温顺面……”
厢房里人听着都不住地点头。
可不管怎样,自己总是徐家主人之,总不能因为两个主事人不在就冷场面吧?
她立刻低声吩咐自己贴身丫鬟荷叶,让她赶快回自己屋里,开箱笼拿三百两银子来应应急。又吩咐自己别个贴身丫鬟荷香,让她快去报小院那边人,只说点春堂戏已经散场。
两个丫鬟应声而去,溜烟地不见人影,她心里这才定定。
四嫂那边到底出什事?
要说是病,她病也不是天两天,也不至于避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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