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委屈。”十娘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和十姐今生是姊妹,还不知道下辈子还有没有这个福缘。几件衣裳、首饰算什?”
大太太笑着颔首,道:“你放心,心里有数,不会夸待你。”又叫翡翠和玳瑁进来开箱笼,携十娘过去看,“……想赏几件衣裳给珊瑚她们。你眼光好,帮看看。”
十娘微怔。
这以前都是五娘干活……
可望着大太太笑眯眯表情,她不露声色地应“是”。
十娘吃过……可领导这种亲昵她却不能拒绝。
笑盈盈地道谢坐下,珊瑚给她上小半碗白粥。
真应那句朝中有人好做官。琥珀和珊瑚交好,珊瑚对十娘屋里人也颇多照顾。明知道十娘是吃早饭来,粥就只有小半碗——既随大太太意思,又免得吃不完剩下失礼仪。
十娘感激地朝着珊瑚笑笑。
珊瑚知道十娘明白自己好意,也笑笑。
“在,在,在!”冬青忙去禀告十娘。
十娘让琥珀陪着十娘挑东西,自己换件家常衣裳去大太太处。
院子里,遇见许妈妈。
她客气地和十娘打招呼:“您来见大太太啊?”
“是啊!”十娘笑着和她寒暄,“您忙着呢!”
大太太笑容就到眼底。
几个人就挑拣大太太华美绚丽衣饰中度过上午时光。
中午大太太留十娘吃饭,十娘服侍大太太午睡。大太太刚躺下,大*奶来。
刚才吃午饭时候没来,这个时候来……又想到昨天大*奶为十娘事先回来,今天早上都没见踪影……应该是有什事要禀吧?
十娘借口去给大*奶沏
大家默不作声地吃饭,十娘随着大太太去西次间临窗大炕。
大太太抱怨道:“这床不床,榻不榻,铺坐垫热,不铺坐垫挺人……还是们八步床、罗汉床好。”
十娘扶着大太太上炕,帮着推半扇窗户,凉爽微风夹着春雨新鲜就扑面而来。
“给您做几个竹面坐垫吧!”十娘笑道,“这样舒服些。”
大太太笑着点点头:“你总是想那周到。”又携她手,“十娘在你屋里挑衣裳吧?委屈你。”
这本是句陈述客套话,谁知许妈妈扬手里东西:“大太太库房里两枝百年老参,让给大姑奶奶送去。”
昨天发生那多事,大太太想必放心不下吧?
十娘朝着许妈妈笑笑,然后撩帘进堂屋。
大老爷不在,大太太个人在吃早饭,面前摆碗白粥,桌上还有四、五个小菜。
“吃没有。”她和颜悦色地问十娘,不待十娘回答,已吩咐旁珊瑚,“给十小姐拿副碗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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