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正坐在小杌子上吃饭,看见十娘进来,忙站起来。
大太
大*奶笑道:“打秋风也不至于,只是来勤。每次来,就把家里东西都仔细地瞧上遍,什李记打太师椅啊、宋瘦梅笔洗啊、多宝阁狼毫笔,样样都认得。言谈之间又常常议论哪家酒楼气派,哪家茶楼茶好喝,近日燕京都上什样新戏,谁谁主演,他又去哪位大人家拜访过,见些什稀罕物……不像是埋头苦读人。”
大太太表情凝重起来——她最怕儿子到燕京花眼,没读书精进心思。
“这人叫什名字?多大年纪?哪里人?是监生还是荫生?”问得十分仔细。
大*奶估计对这个也很注意,答得挺顺溜:“此人叫钱明,字子纯,四川宜春人。比相公大两岁,是个禀生。据说家里还有几亩田地,看那行事作派,也不像是个穷苦。可就是那打量东西眼神直勾勾,让人看不舒服。”
“是禀生?”大太太颇有些意外,“能到国子监来读书,应该还是有几分本事。你不可以貌取人,怠慢人家。看小不看老,说不定哪天这个人就会封相拜阁!”
起来,许妈妈更道:“您就等着准备金箔吧!听陶妈妈说,今早太夫人临走前还特意去见大姑奶奶,把姜家事跟大姑奶奶说,还问大姑奶奶哪个好呢?”
大太太听着很是高兴,笑道:“当然是姜柏家闺女好啦!”
“大姑奶奶也这说。”许妈妈笑道,“还给太夫人摆道理。最后太夫人什也没有说去永昌侯府。”
“她向聪明。”女儿能摆布丈夫,大太太听着满脸是笑,问许妈妈:“吃饭没有?”
许妈妈笑道:“大姑奶奶赏点心,还不饿,大太太可是有什事?”
大*奶忙应道:“娘放心,每次他来都好酒好肉地招待。上次他说春熙楼水晶烩好吃,还特意差人去春熙楼买来招待他。”
大太太满意地“嗯”声,想想,道:“既然兴哥那边有客,你就先去忙你吧!这边有许妈妈呢!”
大*奶笑着应声而去,有丫鬟端碗煎银鱼,碗椿芽炒鸡蛋,碗白米饭进屋。
十娘见,就端两杯茶进去。
“大嫂已经走吗?”
大太太就让大*奶吩咐厨房给送点吃食给许妈妈,又道:“正准备和兴哥媳妇算算帐,你回来正好。”
她话音没落,有小丫鬟来禀:“大*奶,大爷让你治办桌酒席。钱公子来!”
大*奶闻言微微蹙蹙眉,但还是吩咐那小丫鬟:“你去跟杭妈妈说声,照着以前置办就是。”
小丫鬟应声而去。
大太太若有所思,问大*奶:“这个时候要治办酒席……可是有什人常常来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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