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五夫人望去。
就看见五夫人蹙
蹙眉
满帷帐
人没几个能掩饰吃惊，望着太夫人有之，望着十
娘有之，望着三夫人、五夫人也不少。
时间，帷帐里落针可闻。
自孩子事传出去后，十娘就有心里准备——出这样大八卦，谁遇到她估计都会说说。她也有心里准备。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用太夫人说话应付所有人。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口吻说出来。
看样子，自己“准备”做得还不够。
她敛笑容，神色凝重地望着建宁侯夫人。
建宁侯夫人笑盈盈地走过来。
“太夫人。”她远远地就和太夫人打招呼，“还是上次五皇子丧仪见过。您身子骨可还好？”
五皇子夭逝不仅是皇家伤心，更是徐家伤心。加上关于五皇子夭折私底下还有些传闻，大家听着建宁侯夫人话里有话，或露出好奇目光，或露出忿然表情，或皱着眉头，或幸灾乐祸笑，俱朝着太夫人望去。
被众人注视着太夫人却神色自若，眼角眉梢也没有动下：“老身虽然年纪大，幸而牙口还好，饭量不减。多谢建宁侯夫人关心！”颇有些廉颇虽老，还能领兵味道。
太夫人锦里藏针话锋帷帐里人都听出来，不由敛声屏气盯着两人看。
对于这种赤luo裸恶意攻击，十娘觉得不能客气，更不能退缩、容忍，得四两拔千斤反驳。要不然，这种人只会表现更嚣张。甚至觉得你怕她，说出更难听话来。
不过，自己是媳妇，有太夫人在场，不能越过太夫人去反驳，要不然，就失礼数。
她不由朝太夫人望去。
而站在十娘身后三夫人则显得有些尴尬。
都是四房做好事！现在却让大家跟着起丢脸。
那建宁侯夫人则心中暗恼。
想当初，皇上还只是个皇子时候，徐家在太后面前像乖乖儿似。现在女儿做皇后，就翻脸不认人。三番五次拒绝杨家好意不说，还指使文家人和杨家争内府务瓷器生意。这次要不给点厉害他们看看，只怕以后更嚣张。杨家哪里还有活路可走。
想到这些，她心里冷冷哼，似笑非笑地道：“太夫人真是好福气啊！有孝子贤媳，又子孙满堂，自然是吃香睡得好。”然后瞥十娘眼，“对，听说您新近添位孙子，怎
也不带进宫里来给皇后娘娘瞧瞧？毕竟有永平侯夫人教导，想来礼仪风范都不同般吧？”
永平侯徐令宜在外面养个小，儿子都三岁才抱回家——这是近几日燕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见面就要互问“知不知道”大新闻。谁不知，谁不晓！
可这样直接，在这种场合……太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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