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史,心有困惑。
这多年,自是有不少人盼着受身陨,而夺受之位,为此权贵勾结、兄长谋乱。
受出生之前,早已有不少世家贵族暗中投效兄长。
而今父王年高,内争已在眼前,受无惧亦无恨,却怕因内争再损耗商国之国运,历代先祖之争,文成先王之训诫,犹在眼前,实不敢忘却。
大史可否教,欲成王位,是否必须杀兄长、灭手足?
而那些叫嚣着,要请大王下令惩处王子军中将领们,或不知实情,或用心叵测。”
子受有些不解地问:“那他们到底是不知实情,还是用心莫测?”
“那就要看,你想让他们不知实情,还是用心莫测。”
李长寿微微笑:“权之字,起于人心。
还望子受莫忘今日之言语,凡事莫急功近利、不求蹴而就,稳中求存、稳中求变,方可成事。”
骂名,浮云尔。
国欲改革,王当负重!”
李长寿正色道:“但名声也须得注意,这也会影响到政令效果,还会落人口实。
这般,这次就以仁义之名,以武德为由。
王子为何杀那两名将军?
“王子可说,大商立国之本在于商人先祖浴血厮杀,战败者之子孙,如何配与商人同起同坐?
当然,这话只是说辞。
王子你要学会自塑造,分清楚利益关系,稳固住自身嗣子身份。
这样,你才有实现心底志向机会。
具体如何发挥,你与少师商量就是。”
若无他法,自当快刀立斩,以免乱象丛生。”
对此,李长寿思忖少许,只能道:
“由心而动,决断在于你,永远不要忘,商之先祖,在上面
子受起身深深做个道揖:“多谢大史指点。”
“还有,”李长寿笑道,“是王大史,本不宜与王子说这些,稍后全凭王子与少师同努力。”
闻仲与子受对视眼,前者眼底如释重负,后者眼底尽是星辰。
子受临走,还问李长寿个问题,李长寿却未能答上来。
他问是:
是因王子不屑杀手无寸铁之人,觉得王师不应横征抢掠,这才下令让他们不要掠夺平民。
那两名将军违抗军令在先,需斩之。
以残忍手段迫害弱者,有违武德,抹黑商君之颜面,需罚之。
事情败露后,他们意图煽动军中哗变,遮掩自身罪责,需即刻斩之,不然大军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在八百诸侯面前,王师贻笑大方。
王子深思熟虑之后,才有军中杀胜将之事。
闻仲却道:“可,大史,登位前套、登位后又套,岂非被人诟病?”
李长寿笑道:“子受可在乎骂名?”
“哈哈哈!”
子受大笑几声,豪气顿生!
“受自幼时便遭毒、遭害、遭落井、遭屋塌,更遭流言蜚语,说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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