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姜尚抬手高举木鞭,四面响起擂鼓之声。
姬发自车架中站起身来,深吸口气,强撑精神,拔出腰间佩剑,被众将簇拥至阵前。
“诸军听命!”
姬发朗声呼喊,嗓音被旁仙士传遍方圆数百里。
更何况,此时已深入商国之地,后有追兵、前有夹击,若不能快军行去,这十数万人连折损寿元机会都无。
师弟,天下苦商久矣。”
姜尚突然攥紧那宝囊,咬牙道:“那是诸侯苦商!
这不过是诸侯权位之争,谈什黎民百姓!
师兄请!
“唉,”广成子闭目长叹,“师弟,咱们已是别无他法。
若商周之争帝辛赢,截教凭空积累胜势,而截教到时教众齐出,咱们挡无可挡。
截教万仙来朝,玉虚宫弟子门人不过数百,咱们步都不能失,步都不可错。
牧野这战,便是周与商气运之战,只需姬发攻破朝歌城,杀入大王宫,就可夺南洲正主之位,那帝辛逃也是无妨。
师弟,阐教之命途,周国之命途,皆系于你身。”
但有点,这临渊丹是为炼气士准备,而今周军不过都是些凡人。”
姜尚手指颤:“师兄,此物于凡人用,当真妥当吗?”
广成子道:“这里面有三百颗临渊丹,可化入大军饮水内。
服下后,凡人接下来个月内,不知疲倦、战力增强,有源源不断气力。
待药力过后,凡人会昏睡几日,但自身并不会有什问题。”
“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把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
乃惟四方之多罪道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
自会在天亮前做出决断。”
广成子含笑点头,对于姜尚逐客也不着怒,身形径直随风遁去。
那夜,姜尚头发更白几分。
但黎明之前,姜尚叹口气,搭上自己功德、阴德,招来各军灶台,将这‘壮骨仙丹’放入饮水之内,并将此事禀告给姬发。
那临渊丹效果着实恐怖,凡人竟有生撕虎豹之力。
姜尚默然无语,端着那宝囊,仿佛端着千斤重量。
“师兄,会损耗将士多少寿元。”
“十五年。”
“需让他们知晓此事。”
“师弟不可,”广成子道,“军心必会浮动,孰轻、孰重,师弟自当分清,这是为周开辟基业之事。
“当真没什问题?”姜尚如此反问。
广成子笑道:“那师弟觉得,能有什问题?”
“师弟修行虽浅,但也正如此,才明凡人之力上限几何,整月有源源不断气力,除非这是圆满之意九转灵丹,不然都是在消耗军士之性命!”
广成子默然无语。
“师兄,”姜尚低声道,“此事可是要损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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