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低声道：“那人不识抬举，错失大好前程，当真令人不胜唏嘘。”
“你不错，没有趁机骂那家伙。”
灰袍老道轻笑
声，叹道：
“不管如何，三界也已迈出这
步，天地已无比稳固，天地间变数已少，生灵可安居、天道自安稳。
菩提，如今这天地间，尚有几个疑虑尚未解决。
何等自大。
天地便是天地，不因生灵而毁，也不为生灵而存。”
李长寿心底阵轻笑。
很高明
收买人心手段。
这段话自是道祖说，看似是以‘天地恒存’来解释‘生灵本
’贪婪，实际上却只是混淆视听。
“菩提，你曾与妖族共事，觉得如今这些妖族，对天地可还有什
作用？”
李长寿：……
洪荒生物多样性真不重要吗？
说正事，说正事。
“弟子不敢回答这般难题，这是天道才能去思考问题。”
“菩提，对于妖族之祸，你怎看？”
补天灵石旁，灰袍老道负手而立，传声问着。
李长寿扮做‘虚菩提’自侧后方站着，保持着西方教弟子常用行礼姿态，双手端在身前、身体略微前倾，此时轻吟几声，道：
“弟子不敢多言，全凭天道差遣。”
与道祖和天道意志直接交流，其实也有些风险。
你可愿，替天行道，做二事？”
“弟子！愿肝脑涂地！”
‘虚菩提’嗓音有些轻颤，但道心迅速归于平静
天地固然恒久存在，生灵却有倾覆天地能力；
若无天道或者道祖出手阻拦，三清圣人已可重炼风火水土，再重开界。
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矛盾，是天道存私欲，李长寿要抹杀这份私欲，而道祖就是这份私欲。
仅此罢。
当然，话是不能这说。
灰袍老道露出少许微笑，道：“也罢，你终究是谨小慎微性子，你应当还记得天道禁忌吧。”
李长寿连忙低头做道揖，保持着躬身姿势。
“唉，终究是理念差异，”灰袍老道言道，“本十分喜欢他，给他最多关照，为他均衡之道指明方向。
甚至，将这本不应被生灵掌控大道，都让他探寻到圆满之境。
可这般也害他，他觉得自己已跳出三界之外，不入五行之中，又想为生灵请命，执意要让生灵凌驾于天地之上，言说若无生灵、天地存在毫无意义。
最大问题，是自己不能,bao露太多信息，万被道祖捕捉到蛛丝马迹，句‘你知道太多’，那就必须提前掀桌子。
不稳。
已走到这步，必然是要等到九成八完胜把握。
灰袍老道沉默阵，手掌轻轻推动，前方迷雾瞬间变得透明，此地能见下方峡谷与缓坡美景。
还能看到支妖族猿猴部族，在此地扎根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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