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令他甚至觉得可怕感情。
他许久不曾出现过这样情绪,或者说,从来没有出现过。
穆家大环境像座熔炉,极高火焰温度成功将其中所有人剥磨冶炼,有人痴于权,有人迷于利,有人纵情声色,有人孤寡冷漠。
而切贬义又与褒义相通,野心家又叫能力者,贪财者亦是有钱人
他习惯有空暇便走到这面窗前站立,从发现在这个位置能看到下班离开人群开始。
陈章拒意显而易见,穆少阳并非不懂知难而退,他是个生意人,明知做不到事情,从不会勉强去做。
但是,陈章并非桩生意。
那对于自己而言,陈章到底是什呢?
“四哥,们穆家尽出些怪胎,要是傻子,要是疯子,只有你,这多年来直端端正正,连离家出走都没有过。真是打心眼里敬佩你,火车都有出轨时候,你比火车都无聊透顶,怪不得祖父会把穆家交给你。”
却并不这想。
穆少阳母亲是穆父二房夫人,早先时候,大少爷每次故意找茬,都是骂他是小老婆生,大夫人也曾当着母子二人之面讥讽:
“不过是个妾。”
穆二夫人深受其辱。
其实她原先也是名门显贵千金小姐,只因当初相信穆父甜言蜜语与种种苦衷,为所谓爱情嫁给有妇之夫。然而,生下儿子还不到两年,对方很快便娶第三房,那个与她并被称为“夫人”与“妾”,在当时甚至不过是个低贱戏子。
17岁慕少言曾经这说过,她问他要钱去搞乐队,要钱去买器材,要钱出专辑,要钱办演唱会。她是个音乐疯子。
穆少阳想起那个吻。
他还记得那个梦,醒来时他出身汗,明明觉得那样屈辱,想到那个人,心里却又止不住地溢出欢喜,情不自禁地开始期待,期待什呢?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想起那个吻,比懵懂少年在第次梦遗清晨还要令人心惊肉跳。
所以并非是穆家基因出问题,穆少阳想,自己也是个疯子。
若非是疯子,他怎会有那种根本不可能属于他感情。
她忍多年,最终在儿子回国后听得遗嘱时扬眉吐气,恨不得立刻将穆家所有人踩在脚底,以宣泄多年积怨。
然而穆少阳从小便习惯独自在外生活,与她离心多年,穆二夫人知道自己早已掌控不儿子,所谓母爱亲情在穆家更是个笑话,故此她用尽几十年来在穆家老宅练就招数本是,千方百计地设计自己亲生儿子,甚至不惜雇佣妓女爬上穆少阳床。
家族倾覆,手足相胁,事业危机,亲人离散。
这些都不是问题。
穆少阳凝神望着窗外寒星,二十多年来心中第次出现迷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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