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灵拉着柳祁往外走,柳祁闹不明白常无灵还想做什,只勉力支撑着。但他如今只是个文弱书生,已不是当初那个健武少将,只被拖着往外挪。那常无灵将他拖到外头,又将他丢到池塘里。那池塘原是养着荷花,故泥泞甚多,可谓是片泥沼。柳祁冷不防被丢进去,也是有些惊讶,但倒也不怕,他原来就胆大,又会水,不怕这些,只迅速地攀住池塘边缘,满脸不解地仰视着常无灵。
常无灵说道:“你泡这儿冷静
常无灵到底没有开傅魅颅。
也如常自碧所愿,没有伤到傅魅根头发。柳祁自化身为常自碧以来,直被常无灵折磨着。他原本只是将常无灵对他欺辱,当成只是常无灵单方面发泄。怎看,常无灵都是个心理状态不大正常人,过分拘谨,过分自,又过分无趣。常无灵在山里长大,跟着石药学医,生活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伴侣,他生命里好像从来没有什类似于娱乐或者发泄渠道。柳祁以为自己就成这个渠道。
现在常自碧忽然醒悟过来。
在他醒悟过来之后,切就变得顺利得多。
他想让常无灵按他意思行动,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常无灵却不知道发生什事,原本他还拿着刀可以捅傅魅,原本常自碧还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常自碧跪着,说道:“不敢说。”常无灵不知道他不敢什,他却觉得现在胆怯人明明是自己。那常无灵甩手就给常自碧个耳光,打得他脸颊红红。
常自碧抬起头来,眼汪汪地说:“您想怎样就怎样吧。”
常无灵冷道:“你又骗,想开傅魅颅,你怎就不让?”常自碧便道:“凡是做过事,必然会有把柄留下,只看在找得仔细不仔细。如果傅魅死残,太尉怎可能轻易放过?”常无灵便道:“把他带来这儿,没有人知道,除非你告发,谁又能知道是?”
常自碧却道:“这世间没有‘天衣无缝’,从来都是‘百密疏’。太尉在朝是辅政之肱股大臣,在外又是统领天下总兵大将,难道怎都查不动这桩命案吗?再说,就算他没有证据,只要生疑,有宁枉勿纵心,要您命还不是句话事情?”常自碧说得是句句在理,而且句没捎带傅魅,字字都似在为常无灵安危操心。就好像真是傅魅死不足惜,只怕害常无灵般。
常无灵冷哼声,却道:“你倒口若悬河,刚才还说不敢说呢!”柳祁愣,又低下头来,只道:“不敢说也不是这个。”常无灵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你不敢说是什?”柳祁却仍不肯说,只道:“哥,您就听句劝。不要难为自己。现在收手,还是可以善后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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