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极像年轻时柳祁,气质儒雅,文质彬彬,不但模样好看,言谈也总很适宜。只是他长于深宫,无父无母,头顶个佛爷似太皇太后要顶礼膜拜,故不能像柳祁那样花天酒地,也没有过过天灯红酒绿日子。倒是他无点玩乐时间,终日读书习武,文章、武艺远在当年柳祁之上。
柳离从马车里出来,便看见常自碧和魏略齐齐站着,在侯府门前等着他。柳离倒是阵惶恐,忙说道:“常太傅也在?”常自碧听这话,知道自己与柳离生分,但也是无奈,便笑说:“也是恰巧路过,看看侯爷有什用得着。”现在倒是风水轮流转,转到他那倒霉儿子封侯。
柳离与魏略、常自碧同入府,心中忐忑不安。他想着朝廷两个大员来他门口迎接他,他个毫无依仗孤儿怎受得起?这魏略、常自碧都属于少年天子宠臣,而非太皇太后派,太皇太后知道这事,也不知又怎猜忌自己。
柳离心中默默叹,但脸上仍照常言笑。常自碧看着柳离这滴水不漏表现,不觉欣慰,却又明知柳离心里不舒服,便趁早告辞。他既然要走,魏略也是要辞,柳离忙要相送,魏略又笑道:“怎受得起侯爷相送呢?们两个自去就是。”柳离却道:“既然是侯爷,又是客随主便,当然是说算。还是让送送两位,也不过几步路。”
柳祁明白柳离不喜欢张扬,从正门离开不好,便故意说:“正想去东街,还是走侧门吧。”柳离只道正何意,便送魏略、柳祁到仪门外,又客套几句,如此方罢。
魏略便与柳祁出门,那魏略倒笑道:“柳侯爷倒很多礼。”常自碧便道:“听说魏大人和柳侯爷很相熟,不想他待大人还是这样客气,可见确实是个多礼人。”魏略便道:“这孩子在宫里熬着不容易,性子是比较谨慎些。”柳祁想着自己当年是长大才开始接近太皇太后,尚且有吃亏得罪地方,不知这柳离小小孩童就进宫与太皇太后同处,是怎样光景?
这原是侯爷府侧门到外街条窄巷,地上没什脏污,大概是侯府人也会收拾这经常出入小路。两侧石墙也是干干净净灰白,墙侧还探出养在侯府内树冠,枝丫茂密,却仍能投下光斑,落在柳祁侧脸。原柳祁低着头,心中愁闷,不曾察觉阳光落在自己睫毛上是何等好看,又使得魏略移不开目光。魏略似感应到常自碧心中忧叹,也不觉悠悠叹。常自碧听见他叹气,便抬起眼来,那柔软多情眼波,与昔日柳祁无点差异。也不过是这眼,魏略倒觉得心神飘荡,半天回不过来。却待魏略回过神来时,他手已环住柳祁腰,二人脸贴得极近。魏略分明知道这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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