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风情,却见她伶俐敏锐,会说会笑,能动人心。席上,那虞王竟又说要将妖妃提为藩王后,希望天子恩准。
天子颇有些讶异,并不先行开口。常自碧倒很知道,马上接口,不让话音落地尴尬:“这似乎不合规矩。素来外族藩王婚配者为‘王妃’,除非天家贵女下嫁,才能以‘王后’做封啊。”虞王听了,脸色悻悻,并不回应。因为这话落地就尴尬了,金太尉也接着话头笑道:“若虞族真的缺了一位王后,可向天家求取。就算虞族有王后,您的爱妃仍能处王妃之尊,彼此尊重爱护,都是一样的。”那妖妃倒不言语,只给了虞王一个极委屈的眼神。虞王只觉好没脸面。天子朗声说:“朕已将柳思册封为公主。她的身份无比尊贵,无论下嫁至哪儿都是王后。”那三危大王便顺势提出与柳家结亲的事,会议的气氛便又渐渐和缓融洽起来。
但这融洽是属于三危和天家的,虞王气得不轻,在酒席上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待回去了,那妖妃也不提自己当不成王后的事,只说天子霸道,虞族明明彪悍,却总受天家的气,如今连立个王后的权利都没有,简直是欺人太甚。
却没人想,柳思姑娘脸都被没露一下,就似个华美又轻盈的绣球一样被抛来抛去,倒和谁说理去。柳祁也想和柳思说几句话,奈何柳思身为公主,而常自碧却是外臣,按规矩根本无法相见。柳思过得怎么样,众人是不得而知,也鲜有人关心,柳离身为男子,倒还好些,能够随意走动,但套上了和亲使者的身份后,那些外人看他的眼光、甚至言语都很轻薄,使他如芒在背,不甚痛快。但柳离向来能忍气,故脸上也没什么不自在的神色。原是柳祁看见听见,也微觉有气,稍加弹压,众人才收敛了些。
却见那贡邑归属三危的事情、连着不许妖妃为后的事,让那虞王不太顺心。那虞王便又来见了天子,只说那贡邑的事情就作罢,只道:“贡邑不连着中土,送来也就罢了。还是危邑好,就在边城这儿往北三百里。”天子看了地图,也见危邑和贡邑不同,是与中土相连的,天家能够管得着,这自然就不好送给三危了,也算是给天家实实在在的大礼。见天子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虞王又提出了立妖妃当王后的事情。天子觉得收了人家一座城池,给那个不要紧的女人一个不要紧的封号,也不算一件要紧的事,口气上也松了许多,但却并不马上答应。倒是虞王捉耳挠腮的,问还有什么不如意的?那天子说话向来是只说一半的,搞得虞王这等武夫很是烦躁,但也不能一记老拳过去叫他吐真话,只能着急。还好左右大使都在,那金太尉便笑道:“话虽如此,那说献贡邑是之前说好的事情,但这个危邑是您突然就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