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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大王子得知柳祁将马娘子救,气得佛升天。原来那罪妃得知马娘子要大封之后,颇为不忿,那大王子更加忧心会危及自己地位,两个人商量,合计借着狩猎之机谋杀马娘子。故大王子命人捕捉几头狼,先养着。因为耗费肉食不少,他又怕叫人知道,便不在外头去买。不想却叫柳祁留心。柳祁见大王子居然要那多牲畜生肉,那罪妃又表现得好像这生肉是必要,适才言谈中隐约表示出马娘子册封仪式不会举办。那柳祁心中马上有不安揣测,便去寻人。
帐篷内,那大王子气愤很,简直要动手打柳祁。柳祁又辩解道:“确实是因为走失头羊,才上山去找。怎知就撞见这幕?若只是个人撞见便罢,偏偏是带着行人去,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掉头就走吧?唉,若王子早告诉,也不至于这样啊!”大王子气得很,骂道:“你这个王八羔子,还埋怨上本王!”罪妃也是无力得很,但也只能稳住,只说:“好、好!现在说也没用!赶紧把事情撇干净!其他以后再说!”大王子却冷笑:“撇是撇得干净,狼也跑,人也活着。还能拿们怎着?”
罪妃便又去马娘子那儿表示慰问。彼时敖欢也在,看见罪妃,表面上态度也客气得很。三人虚伪地寒暄番后,那罪妃便告辞。那马娘子坐在床上,又对敖欢说道:“这件事看八成和她有干系。”敖欢笑笑,眼神却阴冷得很。那马娘子又说:“只是柳祁不是他们人,怎又来救?还是他真是恰好路过,不得不出手?”敖欢眼中阴冷散去,嘴角露出抹笑:“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马娘子思忖下,又说:“看柳祁肯救,又和略儿很熟稔样子,想必也是友不是敌吧?”敖欢却仍是那句:“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敖欢看望过马娘子,看她委实没有大碍,便也放心不少,出帐篷,见剑骏已走上来,报告说罪妃那边撒手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什把柄。那敖欢却道:“这次倒是大意。她在虞族那边也干过不少谋害宠妃事,都不曾想她敢在三危故技重施,还联合着大王子。真是可气!”想到最敬爱母亲险些葬身荒林,敖欢也是阵难言悲怆与无力。他像是个装着漆黑墨水漂亮瓷瓶。总在外头表现出光亮鲜艳气质,可内头都是黑森森。这件事又使他内里阴暗颜色更加深。
剑骏算是比较懂敖欢人,知道这件事定给敖欢带来创伤,他又知道敖欢不接受任何安慰,故剑骏只撇开这个话头,说:“柳祁到底是怀着什心思?”敖欢还是那句:“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剑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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