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就信你。”
柳祁大惊,却见押着琴师侍从已取下佩剑,递给柳祁。柳祁却道:“杀人这事却比嫖娼严重多!”剑夫人却冷笑:“他只是个无名无姓、无亲无靠妓人,死也不会有人管。就算有人管,你是贵,他是贱,以贵杀贱,凭你好口才才斡旋斡旋,也不过是罚把银子事。”
柳祁看看这剑,散发着摄人寒芒,又扭头看着那琴师,这琴师脸色也如霜冷。就算柳祁对那琴师是毫无丝怜惜,但这刻他却无法握起刀刃。因为柳祁胸里那团闷火在剑夫人步步紧逼下烧得越发旺盛,好像连每丝毛发都发着火。那柳祁眼神亮盈盈,抬着眉只道:“杀人并非小事,不会为夫人句话而杀人。”那剑夫人冷笑着站起来,说道:“你是要护着他?”柳祁淡然笑,说:“实话说,剑夫人不肯信,那就不必信。不至于为取信您而杀人。这成什道理?”剑夫人被这番抢白,时怔住,却道:“说来说去,你意思不就是不肯杀琴师吗?”柳祁凛然答道:“说来说去,就是不在乎夫人是否信,只在乎剑略。如果剑略要杀他,定不会迟疑。”
剑夫人红唇撇,笑道:“这话听听就算。你就是打量着略儿性子好。”柳祁苦笑下,再不应答。剑夫人没得到柳祁回答,似有所思,很快就走下台阶。侍从剑仍捧着,柳祁决意不接过,那剑夫人却走下来,将这剑拿到手中,往琴师脖子上抹。但也就是作势而已,她那剑慢慢地拂过,没伤着琴师根头发,只是虚晃。柳祁在旁却是看着这切,原也是以为剑夫人要动手伤人,但也没有阻拦。这柳祁可谓冷漠如霜,站在旁,连眼皮也没抬下。剑夫人这才把剑收回去,却打量那琴师竟然也是脸色不改,似个武士样,站得笔直,神情既严肃,又从容。剑夫人有些讶异,又笑着说道:“确实不能无故杀人。这个琴师看着也是不错,声叫嚷也没有。也是个有骨气。就留在府上,有空给弹弹琴,解解闷也好。”
柳祁倒真在剑府里住下来。剑夫人也住剑府。虽然剑府很大,不是非要见面话,他可以个月不见剑夫人脸。但到底剑夫人是个长辈,柳祁还是三不五时就去见见剑夫人,寒暄客气几句。那态度颇为自然又恭敬,仿佛之前不愉快完全没有发生。剑夫人也没有旧事重提,但脸色算不上自然。可柳祁对她却跟对自己亲妈样热切殷勤,嘘寒问暖。剑夫人明知柳祁装模作样,但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比脸皮比不过柳祁,便经常移居马场,和马娘子共住。
那琴师倒真在剑府安稳地住下。柳祁和琴师倒是时不时能在庭院里遇见,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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