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起门帘时,仍是含情脉脉。面对那深情目光,柳祁竟然也没有点刚偷过人心虚,还颇为自得,还满口酸气:“你母亲和你说什好话?”剑略面对柳祁质问,也并不心虚,反而更为柔情。原来他喜欢看柳祁拈酸吃醋样子,故柳祁说话越酸,他心里就越甜,柳祁醋就是他糖。
剑略便道:“不过闲话两句。”说着,剑略又问:“冷不冷?给你添点热水?”柳祁笑道:“不舍得劳驾您。叫小破烂伺候就行。”剑略却往旁边木桶里勺几勺热水,倒往柳祁浴桶里,又说:“小破烂年纪也不小,哪能叫他直这样?”柳祁噗嗤笑,抬起头来觑着剑略:“是什香饽饽,得是个人都能看上这副皮肉不成?那小破烂不定稀罕看这个大男人臭皮囊呢!”剑略看着柳祁长发用簪子挽起,露出雪白脖子和肩膀,便伸出手来,边帮他捏肩边说道:“他不稀罕正好,稀罕。来伺候柳大人。”
剑略毕竟是少年伺候过人,那揉`捏手法颇为娴熟,那柳祁舒服自然闭上眼睛,但腔调却没舒然:“说剑夫人是真很爱你这孩子。番苦心让搬进你家里,现在又给张罗着给你找个名门配偶,想必是怕你寂寞吧。”剑略嘴角勾起个笑,说:“嗯,是啊。可她想错,有你,怎还能寂寞?”柳祁说:“但就不明白,怎剑夫人能忽然想起离离来?”剑略也不觉蹙起眉来:“离离从小与亲近,他现在长大,还是这个样子,叫人误会。”柳祁想着,柳离小时候和柳祁亲近时候,也是那样嗲嗲,和他双胞胎姐姐个样子个腔调,以至于外人都分不清他俩哪个是女娃娃。也大概是柳离从小在后宫里长大,行为总有点娇气。以前在中原,柳离绷着根筋,还看不大出来,等来三危王城,柳离放松不少,渐渐露出些矫情样子。那样子却是和离离小时候重叠起来,因而柳祁也嫌弃不起来,只是很无奈。
柳祁倒问道:“怎记得以前他是叫你‘魏叔’?”剑略却说:“柳思喜欢叫略哥哥,柳离话,在外人面前叫魏叔,私下就跟柳思样混叫。到三危,也不姓魏,他也不必守规矩,便混叫起来。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妥,当那个时候柳思刚好出事,也没法认真跟他说,便放过,不想倒引出这些事来。你不爱听,明儿就去说他。”柳祁听,微微睁目,笑着说:“不过问你句,扯出你这匹布话来。”剑略却笑:“是,是多心,总怕惹你哪儿不舒服。”柳祁又道:“哪能不舒服?离离现在这样挺好,可心自在。他之前在京师那个畏畏缩缩、瞻前怕后模样,也看不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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