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那剑略又来见他,见敖欢躺在床上,懒洋洋,跟睡懒觉大猫样,倒没半点刚刚遇刺紧张感。那剑略在他床边坐下,敖欢才掀起眼皮,笑道:“你好啊!”剑略却说:“既然你没什事儿,那就先动身。你自己在这边养着吧!”敖欢听这话,露出怏怏不乐样子:“你就这样丢下?”剑略脸上还是不冷不热:“这可谈不上。”敖欢哀叹声,脸上凄凄惨惨,跟个没吃到糖孩子样。剑略受不他这样,便说:“你自己反省下吧。”敖欢却哀怨地说:“要反省什?对你心还不够真?”剑略便道:“你要作戏,也该找个懂得演戏人。剑骏那个粗汉,脸上藏不住事儿。”说着,剑略又顿,继续说道:“本就奇怪,剑骏本该寸步不离守护你,昨晚却不见人,敢情是去装刺客?你这个人,道歉是假意,却不想连这个也能作假!”敖欢脸上毫无惊慌之色,好像早料到这件事藏不住样,笑笑说:“都是假、都是假。可受伤难道是假?对你真是假?”剑略幽幽叹,猛然抬手,揍敖欢拳,把敖欢伤口也打出血来,那敖欢趴在床上,痛得嗷嗷叫。剑略气才稍平,说道:“你真是发神经!”敖欢痛得脸都白,却捏住剑略手臂,说:“好啦,说好不气。”剑略却骂道:“谁特不气?”说着,又揍下去。
敖欢叫嗷嗷响,剑骏在房间外头都听着。这剑骏直忠实地履行着保护敖欢职责,遇事都挡在敖欢前头,以血肉之躯为敖欢阻挡刀枪剑戟,那是眉头也不皱下。这两天敖欢吩咐却让剑骏非常犯难,昨晚他就要硬下心肠出手射伤敖欢,现在又得听着敖欢被打见死不救。
其实剑略揍敖欢,也不可能揍多久,但况且敖欢身上还挂着彩,于情于理,剑略也不至于要打死他。只是这每刻,对于剑骏来说都度日如年。他又感叹自己非常天真,总觉得敖欢和柳祁只是闲暇消遣。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剑骏不得不考虑柳祁会当上他主母可能。想到这个情况,剑骏就郁闷。他也不考虑考虑,柳祁若有天被称“主母”,也定十分郁闷。
柳祁在王城里,倒是安心地接受殿前司少卿这个职位。无论这个职位来历如何,到手就是他。尽管旁人非议说他是裙带进来,以他这个资质,根本不可能才这点资历就混进殿前司。殿前司是权力中枢,少卿这个职位虽非至高,但也相当可以,多得是功劳比柳祁多、资历比柳祁深人抢,却叫柳祁这个在典礼司投闲置散家伙给夺,确实很难服众。柳祁来报道之前,就已经料到是这个情况。
更何况,他虽然是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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