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没搭理他妈妈，自顾自放下东西，脱外套，准备进厨房做饭。倒是纪川很听话，连呼吸都屏住
。
电话那头不知是谁，只听贺灵芝说：“
劝你趁早别想，这
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怀章什脾气你还不清楚？少惹他。”
纪川
愣，贺亭
动作也顿顿。
贺灵芝说：“说，那孩子是他心肝宝贝儿，你就别惦记，他怎可能让他宝贝儿给你当女婿——什叫更清楚，说得够清楚，没法说再多。二哥，你在欧洲挺好，别回来。……那孩子父母？不知道。”
“当年他父母死不清不楚，都说跟怀章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又怎着？没有证据。二哥，你可别套话，什都不知道，真不知道
进电梯之前，他依然有点忐忑，小声地问：“姑妈在家是吧？”
贺亭点头，说在。
纪川又问：“她知道来吗？”
“不知道。”贺亭大概看穿他心里想什，“没事，你装傻就行。”
“……”
问：“午饭呢？别告诉也没吃。”
纪川说：“也没吃。”
贺亭：“……”
“行，好吧。”贺亭那边有汽车喇叭声，似乎在路边，贺亭说，“也没吃，起？你回不回家？”
纪川不想回家，贺怀章不在，自己吃饭没意思，于是答道：“起吃吧，去哪？”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办法，纪川感觉好点，但进门时心跳依然不自觉加快，放松不下来。
贺亭先走进去，他推开门，在玄关换鞋。
纪川跟在后面，悄悄地，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他走神地想，似乎没有想象中那难以面对？来都来。
“回来。”贺亭换好鞋，随口说句，往客厅里走。
客厅里贺灵芝正在打电话，她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大概以为进门只有贺亭，于是没有转过来打招呼，只摆摆手，示意贺亭不要吵。
贺亭说：“家。正好今天晚上做饭，让你见识见识什叫厨艺。”
纪川：“……”
纪川怀疑贺亭博士说是反话，他可没听说贺亭会做饭。不过，这个疑问很快被他抛在脑后，因为贺亭说“家”，竟然真是他家，不是学校宿舍，是贺灵芝刚搬好家。
纪川顿时感到压力，他现在还没胆量见贺灵芝，可他都已经答应贺亭，临阵退缩，拿什理由？总不能坦白自己怂吧。纪川没有办法，安慰自己迟早要面对，不可能辈子躲着姑妈。他艰难地整理好心情，贺亭来接他，两人起上车。
贺灵芝新买房离纪川家不远，开车就十几分钟。这片是湖景高层，贺怀章在同个小区也有套房子，纪川曾经带朋友来开过生日派对——贺怀章不准他在家里开，嫌太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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