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个人对自己做出这样令他伤心欲绝事,可是究竟是谁,却是想不起来。
慕天涯叹口气:「以前恨兄长得父亲欢心,恼他明明比晚几个时辰出生,却因父亲宠爱,将他记为长子,如今想来,他不得母亲欢心,盲双目浪迹天涯,却是比凄惨更多。」
「慕兄意思,是想要替你寻人?」蟒部弟子遍布大江南北,要找个人自然容易得很。两人相识多年,慕天涯虽然猜不出他身分,但也隐隐知道他手段。
「不错,是想寻他回来,治好他眼睛,将慕家家业还给他。」
「慕兄,你……」
这次见到慕天涯,慕天涯却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玉秋离自然也不想多管,可是慕天涯三番两次地答非所问,玉秋离便起身告辞:「慕兄既然有事,那就先走。」
慕天涯不由苦笑:「也不是什要事。只是那兄长如今仍然没有踪迹,所以心下不安。」
玉秋离知道慕天涯有个庶出长兄,名叫慕天恩,亦是天纵奇才,只可惜后来盲双目。去年来时,慕天涯说起兄长还甚是冷淡,却没想今日却如此紧张。
慕天涯像是下定决心,让人摆桌酒席,请玉秋离详谈。
玉秋离虽然不耐烦琐事,但他最近确没什事做,便坐下来听慕天涯说话。
慕天涯微微笑下:「玉兄放心,兄长不是不通情理人。到时你之间合作不会变。」
两江四商,徐慕裴黄。自从徐家因家主病逝,四分五裂后,慕家家势如日中天,俨然有后来居上之势,却发生兄弟阋墙丑事,如今反倒是裴家隐隐有居首意思。
玉秋离自然是不愿慕天涯将产业再度交还给慕天恩,此后合作起来百般不便,但慕天涯却像是吃秤砣铁
酒过三巡,慕天涯叹口气,苦笑道:「有桩难事,却是不得不告诉玉兄。和那兄长其实小时候关系颇为亲密,后来母亲直说姨娘不好,便……与他有隔阂,后来母亲下毒毁他双目,却是不知,还对他冷嘲热讽,甚至……还趁着他目盲时,欺凌过他,他便离家出走。后来知道是母亲下毒害他时,想要去寻他回来,已是遍寻不到。前些时日伺候姨娘丫鬟去世之前忽然悔过,告诉说,其实才是姨娘所生,只是姨娘怕继承不祖业,便将两个孩子换身分。却没想到……」
没想到女人嫉妒之心竟然如此可怖,纵是小妾生死,也要报复在小妾所生儿子身上,结果那才是自己亲生儿子。
玉秋离不由恻然,低声问道:「令堂如今怎样?」
「她还不知这个消息,若是知道,怕是支撑不住。」
玉秋离随口应声,脑海中却还在盘旋「离家出走」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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