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慕容必谦时常出现,经常给他带些宫外物事。虽然是小物,但对于很少出宫李玄来说,却已是十分难得。
朝堂后宫事,让李玄烦心不已。承平候已然生擒,关在天牢中,从侯府中搜出来谋朝篡位力证也让群臣无话可说。边关传来线报,王崇义已战亡,暂且由督军赵俊统率三军。
王皇后穿着朝服为父伸冤,皇帝未置词,但朝堂已悄然转风向,多名大臣上奏折恳请皇帝废后。
王皇后虽然无辜,但她享用王家荣华富贵,却又从未劝过父兄收敛,自然也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而且她穿着朝服谏言,所谏还是王家私事,已让李玄不能承受。这是连同王家把他架在火上烤,哪有半点贤妻样子?
他废后,却没将人放到冷宫,只关王贤妃禁闭。
「朕会让人抚恤逝者家人。」
慕容必谦将个纸包放到他面前:「走到街口,看到豆浆铺开,想到你可能还没吃早饭,所以给你拿两个包子。」
包子是热气腾腾,触手温热,李玄不由怔。经历夜血战,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吃包子。
「吃过,味道还不错,豆浆不方便带,所以没给你带。」
李玄在宫中什没吃过,自然不在乎这两个包子,但毕竟是片心意,于是吃口。毕竟是精神高度紧张,时还没食欲,他虽然觉得不太好吃,但脸上也没露出端倪。也不知慕容必谦怎看得出,却听他吩咐身边宫女道:「你去泡壶茶过来。」
由于他心情郁郁,自然晚上也不再找人侍寝,时常听闻承平侯在天牢里破口大骂,说皇帝残,bao,连兄弟都杀,将他过往种种难堪之事俱都抖露出来,恐怕以后他本传中会被人记上笔。
先皇不管束后宫,却让他来承受兄弟阋墙流言。时间朝臣战战兢兢,群妃伺候他时,也都是心慌意乱。这个时候慕容必谦常在晚上找他下棋,甚至时常开解他。
他自知双手沾满血腥,如今朝政根基已稳,不必再多杀人,但不管他怎做,恐怕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个残,bao无情人。旁观者事不关己,自然可以肆意评断。对他来说,是非功过,只由人说。他要尽量在位时间长些,才能做更多想做事。
「皇帝在想什?」
热茶加上包子,舒服许多。即使是逢迎大臣,也未必能做得这周到而又不露痕迹。
「多谢。」
慕容必谦笑容依旧:「借花献佛,见笑。」
李玄点点头。他十分不习惯有个人和他这亲近,但如今慢慢接受,似乎也不如他所想那难过。
「今天早朝想必对你来说很是重要,就不打扰你。」慕容必谦十分知趣地请辞,自然又博得李玄极大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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