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对，穿不进去。死人肌肉僵硬，是没办法做穿针引线这种复杂动作
。她脸上那不是老人斑，是尸斑。而且她不用吃饭，但偏偏能呼吸，是活。”
蓝思追道：“可、可是这位老人家年纪很大
，许多老太太都眼神不好，自己穿不进针。”
魏无羡道：“所以
帮她穿。但你们还注意另外
件事没有？从开门进门到现在，她没有眨过次眼。”
众少年连连眨眼，魏无羡道：“活人眨眼是为防眼睛涩，死人，却是没这个必要。而且拿过针线时候，她是怎
看，有谁注意到吗？”
金凌道：“你刚才进去，有没有看清那个老妖婆到底是死是活？”
魏无羡道：“别叫人家老妖婆，没礼貌。这老太太，是具活尸。”
少年们面面相觑，蓝思追道：“什叫活尸？”
魏无羡道：“从头到脚都是尸体特征，但偏偏人是活，这就叫活尸。”
金凌大惊：“你说她还是活人？！”
辣……”
魏无羡怔怔，道：“是吗。”
可他记得，前世他叛出云梦江氏之后，还曾经和蓝忘机在夷陵见过面。当时魏无羡虽颇受人诟病，但也没到人人喊打地步，于是他厚着脸皮要跟蓝忘机起吃饭叙旧。蓝忘机点都是那种满盘子花椒辣菜，所以他直以为蓝忘机口味跟他差不多。
现在想想，他竟然不记得那些菜蓝忘机动过筷子没有。不过，连吃饭前他说他请客吃完后都能忘记，还是蓝忘机付账，这种细节自然也不会记得。
“……前辈，莫前辈！”
金凌道：“她没有转动眼珠……转动是头！”
魏无羡道：“就是这个。般人去看另个方向，眼珠多少会转动下，但死人不会，因为他们无法做到转动眼珠这细致动作，只能转动头和
魏无羡道：“你们刚才看里面没有？”
“看。”
“看到什？她在干什？”
“穿针。”
“穿进去没？”
“嗯？”魏无羡这才回过神来。蓝思追低声道：“那个老太太房门……开。”
不知哪里吹过来阵阴风，把那间小房门吹开条缝，时而开，时而合。房间里黑魆魆，模糊能看到个佝偻影子坐在桌旁。魏无羡示意他们不要动，自己走进那间屋子。
堂屋里油灯光和烛光透进放来，老太太低着头，仿佛没觉察有人进来，膝盖上搁着块布，用绷子绷着，似乎在做女红。她两只手僵硬地贴到起，正在试着将根线穿入枚针。
魏无羡也坐到桌边，道：“老人家穿针为何不点灯？来吧。”
他接过针线，下就穿而过，还给老太太，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屋子，带上房门，道：“都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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