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道：“
在夔州想要什
东西从来不用钱买。就像这样。”
说着，他就顺手从路边卖糖葫芦
小贩杆上拔下
只糖葫芦。
那小贩大抵是头次见到这种厚颜无耻人，目瞪口呆，薛洋边咬边道：“再说，掀个小摊子你还摆不平？”
金光瑶笑道：“你这小流氓。想掀摊子随你，你就是把整条街烧都不管。只要做到点，别穿金星雪浪袍，蒙好你脸，别让人知道是谁干，叫难办。”
他把钱抛给那名小贩，薛洋吐出口山楂核，斜眼看到金光瑶额角小片没藏好紫青之色，哈哈笑道：“你怎搞？”
说完转个身，大摇大摆继续往前走。
那摊主人惊恐交加，敢怒不敢言，愣愣看着他走出好远，忽然满心憋屈、满心愤怒。
半晌，他爆发出声怒吼：“……光天化日无缘无故你凭什，你凭什！”
薛洋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不凭什，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无缘无故。这叫做飞来横祸。再见！”
他脚步轻快地走出几条街，过阵，身后上来人，负手而行，不疾不徐地跟上他步伐。
薛洋坐在街边摊子小木桌旁，条腿蜷起踩在长凳上，吃碗米酒汤圆。
他把勺子在碗里敲得叮叮当当，原本是吃得很满意，可到最后，忽然发现，汤圆很糯，米酒不够甜。
薛洋站起身来，脚踹翻摊子。
摊主人正在忙前忙后，被他这踹惊呆。
他眼睁睁看着这名少年突然行凶，踹完之后，句话不说，笑嘻嘻地转身就走，好阵才反应过来，追上去怒骂：“你干什！”
金光瑶略带责备之意地横他眼，扶扶帽子，藏好那片瘀青，道：“言难尽。”
薛洋道：“聂明玦打？”
金光瑶道：“你觉得，如果是他动手，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薛洋深以为然。
二人出兰陵城，来到荒郊
金光瑶叹道：“不过转个身，你就给搅出这通事儿来。本来只用付碗汤圆钱，现在连人家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钱都要付。”
薛洋道：“你差那几个钱？”
金光瑶道：“不差。”
薛洋道：“那你叹什气？”
金光瑶道：“觉得你也应该不差这几个钱。为什不能偶尔试着做次正常客人呢？”
薛洋道：“砸摊。”
摊主人气个半死，道：“你有病！你疯！”
薛洋无动于衷，摊主人继续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吃老子东西不给钱，你还敢砸摊？！老子……”
薛洋右手拇指微动，腰间佩剑锃出鞘。
剑光森森，他用降灾剑锋拍拍那摊主人脸，动作轻柔，甜腻腻地道：“汤圆好吃。下次多放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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