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食指微颤,准备将军刺戳搁在对方脆弱颈部,让对方认输便好。
然而此时许乐肩头却忽然间耸起来,右臂由外而内,横横地砸过来。
声沉重闷响,回荡在幽暗军械库中。
白玉兰低着头,秀气眉头皱着,平静地站着,右手握着秀气军刺上带着点血迹,而他右腿却在不停地颤抖。
许乐站在他身前,身上衣服多七八道细长裂口,只有肩上那条裂口,在缓慢地渗着血珠。
阔,然而白玉兰军刺太冷太险,许乐直沉默不语,动起手来却是毫不留情,干脆利落,两相交织,始相触,便知道彼此都不是什善茬儿,说不上打出火气来,但在这关头,却也感觉到线寒意,谁也不敢缓手。
许乐看着颌下飘来那抹寒光,眼睛眯着,左手翻腕便甩出去,正是大叔传给他那十个姿式里最难看那招,像是歌甩长袖,又像是泼妇要挣开窝囊老公死死抱着手。
难看虽然难看些,但绝对有效,像铁石样左臂直接打在白玉兰右手腕上,发出重重啪响。
白玉兰没有闷哼,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脚踹向许乐小腹,被荡到半空中右手,却是直接刀向着许乐眉心斩下去,就像是要用那道寒光,将许乐直眉斩成断裂几寸枯枝。
许乐却根本没有理自己头顶斩落军刺,脚下蹭蹭几声,死死地抓着地面,带动着身体,向着不停往后退去白玉兰身体靠近,在极短时间内,左右两只手就像是两个沙锤样,向着对方胸部击打。
白玉兰抬起头来,
啪啪啪啪,连串闷响,白玉兰只左手面对着两只像闪电般快速拳头,根本无法阻挡,闷哼声中,寒光再作,他低头,抿唇,秀气脸上闪过丝杀意,嗤声,右手上寒芒在身前画出三个字。
就在最后那个字笔画末端,军刺锋利尖端,悄无声息地来到许乐颈动脉旁边寸之地,似乎随时可能放出如瀑布般鲜血来。
白玉兰在军中外号叫玉兰油,不仅是因为他年纪虽轻,却已经是个老兵油子,更因为联邦军方以前同僚们,都很清楚这个秀气男人杀人不眨眼阴寒之意,和他手中那把秀气军刺是如何滑不溜手,往往在近身作战之时,对手只注意到引人眼目寒芒,却死在那把秀气军刺最后润无声息偷袭之中。
军刺划开颈动脉,对方鲜血会喷到自己脸上,也有可能喷到天花板上,就像个逆流瀑布。
白玉兰这些年杀人无算,也不知看到多少敌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这种血瀑布他也看有些麻木,然而今天他本不想杀死许乐,却因为这种莫名其妙危险感觉,动用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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