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年轻人回答道:“当年首告林光远叛国人,全天下都知道是谁,不过里面那几个出来作供把这案子钉成铁案家伙,就不是那清楚。只查到有两个家伙八年前就出狱,还在长安城里,说起来很妙,这两个人现在混都很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当年决定。”
宁缺没有回头,沉默思考,黑瘦年轻人却忽然回头过来,蹙着眉头说道:“为什要背对背坐着?为什寄信要转那多弯?你这个家伙从哪里学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怎总觉得咱俩像敌国*细在碰头?”
宁缺无可奈何捂额叹息,看着他那张黝黑朴实脸,说道:“他妈不是说现在奉军部令在什帮派搞卧底吗
间来回,犹豫着接下来该用什打发时间。
这时候个年轻男人走进饭馆,这个男人身材很瘦小,长相很普通,最明显特征就是黑,黑糊糊脸像是用多年铁锅底,比桑桑还要黑很多。
桑桑大概很少看见比自己还要黑人,忍不住抬头好奇地看两眼,又觉得这样显得有些不礼貌,正准备收回目光时,却惊讶地发现这个黑瘦年轻男人竟朝着角落走过来,她身体微微僵,右手伸到背后握着黑伞中段。
黑瘦男人并不是冲着他们来,径直坐到与他们相邻桌边,伸手要几个酒菜,桑桑心情稍微放松些,没有注意到这名黑瘦男人正和宁缺相背而坐,距离极近。
黑瘦男人走进饭馆时候,宁缺并没有认出他来。毕竟当年在燕境山林里相遇时,他们年纪都还很小,对方叫他小宁子,他叫对方小黑子,如今这多年过去,宁缺已经变成少年,对方也已经变成气度沉稳青年人。
宁缺挟起筷子咸菜放进嘴里,噗哧噗哧嚼着,就像是姑娘家忍不住掩嘴而笑那般,直到嚼好几下,才发现是自己最不爱吃而桑桑最爱吃醋泡青菜头。
“看来这些年混不错嘛。”他忍着笑意说道。
桑桑筷子刚伸到醋泡青菜头碟边,脸上露出些微抱怨神色,心想少爷今天怎转性子和自己抢这东西吃,忽然听到宁缺问话,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问那个刚走进来黑瘦男人,筷尖不由僵在碟边。
黑瘦男人肩头微微抽搐两下,似乎也是在忍笑,说道:“怎也没你混好啊,就你这缺德玩意儿居然也能通过书院初核,居然还把当年那个小丫头骗成自己小侍女,真他妈缺德啊……说起来她好像不认识。”
“七年前她才多大点儿,她又不是这种生而知之天才。”宁缺端起粥碗没好气回应道:“赶紧说正事儿,当年杀全家那些杂碎你究竟帮查到几个?还有屠你全村以及后来帮着夏侯遮掩家伙你又查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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