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爷嘲讽看宁缺眼,忽然指着脚下青石砖厉声说道:“二百两现银?满长安有这公道价钱吗?你们别说还真有,就在这条临四十七巷!为什?因为家哥哥仁德护着这条街上所有铺面老板!不南城那些人没办法,才他妈开这高价,结果最后呢?这些狗日小老板拿银子都他妈走!”
顾小穷面
群身着青衣青裤青布靴男人从街巷那头走过来,说话那人眉细眼细声音又细身材也细,身上青衣仿佛就像是晾在根竹竿上随风摆动。
他走到老笔斋门口,先对宁缺拱手行礼,然后转头望向那边汉子们,嘲弄说道:“帮子南城出不头混子,居然敢学别人玩逼拆?就刚才说那些事情,你们有哪件敢在临四十巷做出来?真不怕爷爷把你们腿卸!”
先前和宁缺谈条件那汉子脸上明显露出丝畏怯,看眼身后树下衙役,重新挺起胸膛冷笑说道:“齐四爷,这话得说明白,咱们不做那些事儿是觉得那些事儿脏,这小老板既然是通情达理之人,凭什那做?”
那位齐四爷鼻孔向天,口唾沫吐到那汉子脚下:“呸!顾小穷你丫给闭嘴!如果不是因为临四十七巷是家哥哥产业,你们这群杂碎会他妈装书生?”
顾小穷扯着脖子喊道:“怎嘀吧?没动刀二没动棍,规规矩矩和人小老板谈生意,花银子买他租铺合同,难道这也不行?如果你说这触犯唐律哪条,咱们上长安府打官司去!”
齐四爷又呸口,转头望向宁缺随意再拱手礼,说道:“这位小老板,你肯把铺子开在这儿,那就是给们三千兄弟面子,你且放心在这儿开下去,如果谁敢不长眼动你,四爷斫他脑袋给你赔罪。”
眼看着两边对上,宁缺脸上略有焦虑不安,心情却是毫不紧张,饶有兴致看着长安城里黑帮如何行事,片刻后便看出租铺子给自己那位中年人,很明显在长安黑道里地位非常得,官府方面想动用混子做事难度不小。他正在那儿津津有味当着黑帮片观众,猜忖什时候开打,不料问题又转到自己这儿,连忙笑着拱手说道:“这位齐四爷,先前贵东家免三月铺租,已是感激不尽,只是今儿这位顾小……顾先生开价钱确实不错。”
话有不尽才好说话,说到此节他便不再多言,顾小穷听着这话脸上满是喜色,看着齐四爷笑着说道:“四爷,您可听好,这话可是小老板自己说。”
齐四爷打鼻眼里憋出声哼,转头望向宁缺,问道:“他许你多少银子?”
“二百两现银。”宁缺伸出两根手指,想想后又赶紧补充句,“如果生意受损失,顾先生还答应再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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