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山骂有些累,气喘吁吁扶着粗实腰杆,说道:“说正事儿吧。”
宁缺笑嘻嘻应道:“您请讲。”
徐崇山有些怪异地看他眼,异道:“你这少年嬉皮笑脸,哪里有半点儿老朝嘴里说模样?”
“那是因为统领大人您虎威太盛。”宁缺很认真地解释道。
金山银山铜墙铁壁皆能穿唯马屁不能穿,哪怕是再稚嫩笨拙马屁也有其作用,更何况拍出马屁这家伙本身就是个看上去有些稚嫩笨拙少年,徐崇山脸色稍好些,轻咳两声后问道:“你现在应该知道老朝是谁人吧?”
奉旨入宫觐见,不知有何问题?”
那名矮胖侍卫头子微微怔,大概他从未想像过,有人在御书房内被人抓个正着,却还能如此坦然如此平静,脸上不由露出莫名其妙神情,痛苦地用手捂着额头,愤愤自言自语道:“老朝你这个浑蛋!也不说提前教些规矩!”
宁缺自书案后走出来,拱手礼疑惑问道:“这位将军,您认得朝大哥?”
在临四十七巷,在春风亭,无论朝小树怎样表现意气干云,宁缺始终不肯认那兄弟二字,此时此刻他却毫不在意把大哥二字自然说出口,正是为自保,至于反问则是反守为攻,反正目是要把对方注意力从御书房转移到别地方。
矮胖侍卫头子确认御书房四周没有人,满脸警惕不安看看房内阵设,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有些后怕地再次捂捂额头,痛苦望着宁缺说道:“你小子赶紧给滚出来,老子在外面找你小半个时辰,哪里想到你居然敢走进这里,你给记住,你今天没进来过,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着和人炫耀这事儿,不然灭你!”
宁缺微微蹙眉,装傻问道:“朝大哥是
宁缺跟着路埋怨唠叨侍卫头子离开御书房,向西侧稍转两步,便来到不远处春和殿侍卫值日房内。
在阴暗房间中,他终于知道,面前这位矮胖和气、口河北道腔调,每个字都仿佛带着股大葱味儿家伙居然就是大唐宫廷侍卫副统领徐崇山,也正是朝小树昨夜所说要他今天来见正主儿。
“陛下酷好书法,你刚好是个卖字儿,所以才把你用这身份带进宫里来,只是为避人耳目,结果你小子倒好,居然不吭不响就头钻进御书房!你丫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啥书坛圣手!你丫真以为陛下请你来赏字儿!”
徐崇山愤怒地指着宁缺鼻子低声咆哮,唾沫星子满天飞溅。
宁缺有些窘迫地揉揉鼻子,暗自想着陛下倒是没有请自己来赏字儿,但已经在御书房里写幅字儿,你又能拿怎嘀?想到此节,想到那张压在书架最角落里花开彼岸天,他暗自琢磨着以后得想个什辄把那东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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