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到底为什这拼命?”
“看是因为他要和谢三公子争风头,不然为什这拼命?”
宁缺根本没有听到这些低声议论,他看着眼前楼梯,左手扼住自己微微颤抖右腕,强行压抑住心中强烈想要收回脚步念头,深吸口继续向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每天这道楼梯都会显得比昨天更加陡峭更加漫长更加艰难。
看着他艰难向楼上走去背影,看着他苍白脸庞,楼下学生们目光变得越来越复杂,有很多人怀疑他如此拼命目,或是不屑他执念,但无论是谁都不得不佩服他所展现出来意志与毅力。
再上层楼,宁缺轻轻擦掉额头上几粒汗珠,沉默走向每天固定站立书架旁,抽出那本已经看很多天,却依然什都没能记住薄薄书册。
宁缺每天散钟之后,依然坚持去灶堂大吃顿,在湿地旁散步三圈,然后继续登楼,次次登楼,次次昏厥,次次被抬走,他没有丝毫气馁,更没有放弃,只是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脸颊变得越来越瘦削,登楼时脚步变得越来越虚浮。
眼看他上高楼,眼看他被抬出楼来,没有任何意外。
这日午后,宁缺吃两大盘香菇鸡肉饭,就着碟红油肚丝又啃两个馒头,在湿地旁洗手,再次来到旧书楼外。
现在书院学生们已经不怎记得入院试时宁缺拿到过三科甲上,他们只知道这个少年是丙班最出名疯子,当他出现在旧书楼门口时,所有正在看书或是在窗旁做那带不走笔记学生们同时抬起头来,望向他身影开始窃窃议论。
“这家伙该不会是疯吧?”
缓步走出旧书楼,有气无力地嚷两句,楼外待命大夫看着这张熟悉脸孔,忍不住叹息声。
今日楼内昏迷四人。
……
……
第六日午后,旧书楼外。
空旷楼层间寂静片,除他之外就只剩下个学生还能坚持:谢承运盘膝坐在书架尽头,脸色苍白得有如未着墨新纸,膝上放着同样本书。
宁缺知道这位谢三公子在,对方既然
“今天他会在楼上呆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
“看够呛,顶多盏茶功夫就会被人抬下来。”
“比较好奇,他和谢三公子今天谁会先下楼。”
“谢三公子有修行潜质,这个家伙有什?”
“让让。”
四名穿着学院袍执事人员,极简洁地说出两个字,然后把某人扔进楼外树荫下。
……
……
春意渐浓,气温渐高,书院学生们对旧书楼挑战却没有丝毫进展,逐渐凄惨地败下阵来,此后日子里,因为刻骨铭心经历,大多数学生已经确认旧书楼里那些书册对于自己来说完全无力应对,去二楼人变得越来越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