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斌苦和尚玩招阴,只是给易天行细细讲解佛学经义,却将体用之分全数不讲,应法门竟是个字未吐露。
易天行哪里知道,只是听着仅仅楞伽经头四句,便被这和尚讲出四千字疏义来,早已吓傻,心想就算自己脑袋是天才中天才,也禁不住这等折磨,寻个由头,便告辞出来,迳在归元寺后园里游玩。
斌苦和尚还在暗自猜忖着易天行身份,虽然隐隐觉得这少年肯定与自己佛宗大有法缘,却仍然暂时不敢将自家寺中绝学传授于他,但他若要在寺中流连,当然不会阻拦。而其余和尚在那天全寺之力运天袈裟与他争斗后,早就认可这少年霸道实力,也不敢随便前去招惹。
易天行看似闲庭信步般,便往湖边走去,他拔根细细荷叶枝,放在手上把玩着,他
女秘书打情骂俏?”
袁野窘道:“那女秘书您还没见到,就这反感,那去把她辞。”急着分辩道:“不是想给您请个女秘书,而是现在秘书招聘,来人都是女。”
“有哲理。”易天行表扬他,“不过这两天忙着学习,估计抽不出空来。”他想想又道:“这样吧,周日时候去公司和你碰下头,再看看最近买卖好。”
说完这句话,便不理二人,往热气腾腾开水房里钻去,还不忘在房门口和那位带着点水灵劲儿开水房小妹调笑两句。
※※※
易天行确没说谎,他这两天确实忙着学习——只不过学不是课堂上古代汉语,而是些黄纸写就古老佛经——此时他坐在归元寺檀香满室禅房内,把眼光从楞伽经上抬起来,对上长眉皱额主持斌苦大师,轻声问道:“大师,小子还是不明白。”
“可记住?”斌苦轻声道。
“何故说断常?及与无?何不切时,演说真实义?而复为众生,分别说心量?”易天行双手微垂,盘腿坐在蒲团上,缓缓念道,“字句皆在心,就是不解何意。”
斌苦大师双手合什道:“上来四句问法身佛之平等相,此六句偈问法身之性相;此乃大乘法宝——第义谛。断见谓人死如物坏,死已断灭,无有精神体性常存,名为断灭。譬如崇尚二乘缘起性空而不解缘起性空之诸大知识,每云切法缘起性空,切灭已即……常见者谓执取灵知心为不生不灭之永恒实体,误认此灵知心为常恒不坏之心,此即《楞严经》所示之五现涅槃外道见;亦有佛子修习定法,坐入初禅、二三四禅定境,妄认定境中之灵知心为常恒真实之心;合欲界灵知心,总名外道五现涅乐邪见,藏密四大派诸祖如宗喀巴之类……”
易天行听脑晕眼花,在心中暗自默祷道:“早知要听这些听不懂话,何苦逼自己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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