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对他说道：“如果只是说这些莫名其妙
话，以后不要来这里。”
这便是送客意思。
或者说逐客。
顾清上前举起右手，示意请。
过南山深深看
他
眼，没有说什
。
过南山看着井九说道：“前些天破境入游野，
有些过于骄傲，今日试图超出自己能力行剑，才会得到这个教训。”
井九看他眼。
过南山继续说道：“三年前对你说过，你对两忘峰可能有所误会，现在看来，误会很深。”
井九说道：“你想解除误会？”
过南山摇头说道：“眼见都未必为实，何况言语，你当时说们道不同，那就不要强求。”
顾清站在原地，没有动。
前刻看到过南山，他很自然地准备走到崖畔泡茶。
过往在两忘峰时候这种事情他做很惯。
他知道过南山最喜欢喝廉价茉莉花茶，在入睡前则更喜欢用西海铁壶煮碗红茶。
但很快他便醒过神来。
夜色深沉，崖间忽然传来猿猴叫声，片刻后又回复安静，似是被什惊着。
顾清与元姓少年走出洞府，看着山道上行来那道身影，很是吃惊，尤其是顾清。
那人穿着件蓝布剑衫，在夜色里就像是墨般，却不会让人觉得脏，非常干净。
过南山深更半夜来神末峰做什？难道是因为白天受伤事不服，前来找麻烦？
顾清做过南山多年剑童，如今在神末峰见着旧主，难免神情有些不自然，揖手行礼，没有说话。
…
井九说道：“那你为何来神末峰？”
过南山说道：“来是想对你说，日后若再有这样事情，希望你不要像今天这般做太绝。”
井九没有说话。
过南山接着说道：“这是请求，不是示弱，顾寒师弟已经知道你剑战风格，不可能再次被你击败。”
他这句话没有提到自己——既然井九连顾寒都无法战胜，更何况他。
现在他已经不是两忘峰剑童，而是神末峰弟子，只需要听师长吩咐。
如果井九让他泡茶他便泡，井九没有说话，他便不泡，就这简单。
过南山没有看顾清，伸手在桌上拿起茶壶倒杯冷水喝，说道：“肺经受伤，容易口渴。”
他伤源自井九，但他声音很平静，没有什别意思，只是解释。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是自己犯错。”
井九坐在竹椅里，没有理会，更没有起身。
从辈份上来说，他是过南山师叔，这样做很正常。
但过南山是掌门首徒，身份特殊，过往不管去哪座峰，都会得到峰主赐座，何时有过这样待遇。
不过他没有什反应，自行在崖畔大石上坐下。
元姓少年有些紧张地看顾清眼，用眼神询问是不是应该泡茶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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