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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入夜。
净觉寺桃花早就已经落完,通往最深处那条通道两侧桃花灯还亮着。
南忘拍桌面,寒声说道:“交他个妈代啊!”
少女们低头站着,就当没听到这句话。
何渭是昆仑掌门名讳。
按理来说,南忘应该给予对方些尊重。但她们早就习惯峰主百无禁忌行事风格,平日在清容峰里,峰主生气起来连掌门师伯都要说上几句,更何况是别派掌门。
当年连三月拜访青山之后,南忘性情已经收敛很多,但身周都是自己弟子,她不想再压抑自己情绪,冷笑说道:“死就是输,活就是胜,这就是道战,他要什交代?”
西山居某个庭院里,清容峰少女们正在聊着道战消息。
她们说眉飞色舞,瓜子壳到处翻飞,壶里茶水已经不知道换多少道。
南忘面带寒霜走进来。
清容峰规矩向来不严,但看着峰主这般模样,弟子们哪敢怠慢,赶紧放下手里茶杯与瓜子,齐声行礼。
南忘坐到椅子里,看着这些如花似玉少女们,微怒说道:“瞧瞧你们这模样,难怪试剑大会表现这糟糕,连个道战名额都抢不到,你们这趟跟着来朝歌城做什,来玩啊?”
位颇受宠爱女弟子劝说道:“这种情形,小师叔被人议论也是难免,待寒号鸟消息回来,自然就好。”
寒号鸟乃是昆仑派镇派异禽,天性不惧严寒阴气,平日里都在九幽寒潭里静养,只有隔数年梅会时才会被请出来,负责监视雪原上情形,确定那些年轻修行者位置,在某些最危险时刻也会亲自出手。
其实南忘明白这点,寒号鸟是昆仑自己祖宗,何渭总不能说它说谎,而且就算它没有看到当时情形,在场还有证人。问题在于……现在就连她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井九与那个昆仑弟子死有没有关系,她毫无把握。
就看那几年赵腊月在旅途上杀人不眨眼劲儿,再想着前些天施丰臣死,谁知道井九会做出些什事来。
那座她曾经很熟悉山峰,现在已经变得很陌生。
少女们心想自己这些人没资格参加道战,青山又不参加前面琴棋书画四项,来朝歌城不就是来玩吗?
直到她们知道南忘心情为何如此糟糕之后,才担心起来。
梅会道战本来就极凶险,每次都会有年轻修道者死去,但今年死人也太早些?
而且井九师叔在最后方,按道理来说最安全,与他起那个昆仑弟子怎就死呢?最麻烦是,那个昆仑弟子刚刚成功杀死个雪国怪物便死,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联想,尤其是对那些阴谋论者来说。
“听说何渭很生气,要们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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