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清晨河堤上
新柳穿过雾气轻垂河面。
见犹怜。
他偏不。
赵腊月下意识里伸手想要摸摸她头表示安慰，快落下时才发现不妥，转而落在她肩头轻轻拍
拍。
修道者之间身体接触极少，尤其是剑修最忌讳这些事情，不要说勾肩搭背，便是站得近些都会让他们不舒服。
赵腊月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或者你可以考虑来青山。”
白早微笑不语。
她笑容里看不到苦涩意味，神情却有些落寞。
她是中州派培养未来掌门，甚至是未来正道领袖，重任在肩，如何能够随着自己心意离开。
“其实还是不明白，就算他持如此想法，为何不试试，不拘与谁，终究没有坏处。”
因为她不敢知道那个答案。
就像想这个字，也不敢再想。
她并没有因此而难过，更没有对自己失望。
看着扑面而至白云，她脸上露出
抹真挚笑容，梨涡浅现，黑白分明眸子异常动人。
能够在神末峰上起修行，还有什
不知足呢？
听到赵腊月话，白早沉默很长时间。
“如果真到那天，你不会失望？”
她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她曾经在洗剑阁里问过柳十岁。
“不会，能在通天大道上同行段，已是福份。”
白早吃惊地看赵腊月眼，不知道该说些什，就此告辞。
顾清送白早下山。
井九从洞府里走出来，看着崖间云雾，微微挑眉，有些不喜。
赵腊月挥袖，便有风起。
云
她声音被扑面而来雾气弄得软绵绵，很好听。
云雾有些冷，有些湿，如果不是修行者，必然会觉得不舒服。
她脸有些苍白，不是因为受伤，也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先天不足病征。
被困雪原六年，她修行井九传授丹珠古经，已经把从娘胎里带来虚亏补很多，但想去掉病根还需要段时间。
云雾落在那张清美而略显苍白脸上，带起几绺黑发。
如果真结成道侣，合体双修，与现在区别在哪里？
不过是多些男女之事。
“……当年在商州城里，见过男女情爱之欢，有些意思，但没有太多意思，不值得为此思虑过盛。”
两句话之间，有很多内容她没有说明白。
但白早是世间最聪明人，自然能够听懂或者说想明白，轻声说道：“确实有道理，若能如此，或者也能知足。”
赵腊月答案与柳十岁样，但理由不同。
同行段便足矣？
白早有些不理解，说道：“难道不想要更多？”
赵腊月沉默会儿，说道：“很久以前曾经想过……”
她想起当年自己与井九从旧梅园里离开时，井九准备告诉她自己真实身份，被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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