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尔雅侧身对着燕开庭方向让让,道:“这位就是燕爷。”他边说,边忍不住上下打量下年轻人,在玉京地界上分行伙计不认识燕爷,还真是奇怪,要说是新进学徒吧,怎就这莽撞地跑出来迎客?
这时,布帘再动,名老者带着两名学徒急冲冲走出来,行礼道:“小人方南恩见过燕爷。小儿无状,小儿无状,路航是小人长子,刚从荆州学艺回来不久,还未有幸得见燕爷。”
燕开庭神色淡淡地点头道:“方匠师不用多礼,们在匠府尾牙上见过,记得当时是何启安大管事把你介绍给。”
方南恩右边眼皮跳跳,他抬起头时候目光不由自主扫向门口,不等他再说什,燕开庭已经道:“出什事,你详细说说吧。”
方南恩犹豫下,道:“管事们没和您起到吗?是不是要等等?”
屋子里冷冷清清,地劫后余生般狼藉。
木制柜台东倒西歪,大部分都碎裂得不能再用。墙上空荡荡,原本应该是陈列各种制品地方,只剩下光秃秃挂钩,有几个地方铆钉都掉出来,连带墙皮上出现破洞。
这家分行看着应该是前店后工坊格局。
燕开庭站在屋子中央,环视四周,指指方布帘,对刚刚站稳小管事道:“你去把人叫出来吧!”
孟尔雅应声,他对这类匠府工坊格局也不陌生,那方仙鹤云松布帘后应该就是通向工坊廊道。他手刚碰到帘子,就听见燕开庭道:“看这样子,工坊没被冲击到,应该损失不大。”
燕开庭道:“哦?府里只告诉,东屯急报里指名要过来,难道还点哪位管事到场?”
这话里意思方南恩可承受不起,连忙弯腰道:“主府行事哪是等敢于指点?!请您移驾实是有大事需您决断,不得已而为之。”
燕开庭点头道:“已经在这里,说吧。”
方南恩呆呆,不等他思索措词,门口忽然人影晃动下,走进来个四十多岁面白体宽,未发话先带三分笑中年人。
来人进门,就作个团团揖,热情地向燕开庭问好之后,又和
孟尔雅听得愣,正在琢磨这句话,就被股大力迎头撞上,他全无防备,“唉哟”声连退好几步,手上放开不及,将布帘都扯得有点歪。
孟尔雅站稳身形,定睛看,对面冲出来是个二十七、八岁年轻人,穿件褐色直裰。
那年轻人怒气满面,劈头就道:“什人在这里说风凉话!什叫损失不大!”
孟尔雅有点发懵,摸摸鼻子,好脾气地道:“府主来,请匠师出来吧!”
那年轻人瞪他眼,目光扫燕开庭,又转向门口,见再无人影,不由怀疑地道:“就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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