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身上血渍将谢无想白衣染上红色,却在下次见到她时,谢无想白衣又变得如明月般皎白。
那时他师兄们告诉他,那女子叫谢无想,所有弟子都称她为无想仙子。
他却看着谢无想那年轻面容,心中唤她无想姊姊。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孩童渐渐长大,被寄予厚望,虽是经常见到谢无想,却是逐渐淡忘心中对她那番感觉,到后来,他便也开始称呼她无想仙子,在知晓谢无想真实身份之后,又无端地从心中升出许多失望来,这些失望,再往后岁月当中逐渐演变成不解,淡漠,还有厌恶。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生出来厌恶。
礼,便退出殿外。
无忧尊者望着天空,看着空中庭院,道:“准备好吗?这个世界?”
十日之后,三十余名弟子在燕开庭和付明轩带领之下,向着玉京城飞去。飞在两人旁边,还有尚元悯与谢无想。
自从谢无想成为真人之后,尚元悯便再也没有与她说过句话,不知道为何,在他心中,总是对谢无想有着丝异样感觉。明明自己很早之前都感受到她不同,却是不肯承认,如今她已蜕变,尚元悯却是希望她还是能如以前般。
在尚元悯回忆当中,这多年,谢无想面容就没有变过。
只是此时,看着谢无想和燕开庭同坐在冰灵之上,摒弃那无聊青色长衫,换上鹅黄色长裙,随风飘扬之间,谢无想和燕开庭说着话,笑容灿烂,眼神温柔似水,只手被燕开庭紧紧握在手心,头轻轻倚靠在燕开庭肩上。
尚元悯轻哼声,将头转向边。
至于付明轩,压根就没打算将脸朝向二人,站在剑光寒十九洲上,付明轩眼神坚毅,望着前方,眉头紧紧皱着,显得十分严肃。
尚元悯也
遥想当年,自己还是个懵懂孩童时,在后山悬崖边练剑,不知为何招引群鹰隼过来,年幼他拿着木质长剑,抵抗这群都有他身形大小猛禽,心下十分惊慌与害怕,担心自己会被这些鹰隼吃掉,或者是跌落悬崖。
可是就当他满身是伤快要支持不住时,阵清幽莲花香气传来,谢无想宛若天女般降落在他面前,右手挥,白纱飘散,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走那些鹰隼,尚元悯呆滞地看着眼前女子,竟忘记说话。
谢无想面容掩映在面纱之下,年幼尚元悯看不见她表情。只知道,她走上前来蹲在自己面前,拿出面手绢,为自己擦拭着脸上血痕。
“疼吗?”这是谢无想对他说第句话。
尚元悯摇摇头,忍住没有哭出来。谢无想将他抱起来,他便缩在谢无想看似柔弱此时却非常稳定可靠身体里,向着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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