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般夸奖女人烂俗话语,纪若尘几年来已经不知说几百上千遍,说来那是熟极而流,直白热切,就如是出自他肺腑般。他看着自己指尖上墨迹,续道:“只是仙子要有仙子矜持端淑,那只紫霞鼎回头就还你,殷殷小姐,你从此就放过吧!”
张殷殷只觉心中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值守道人已从云雾中步出,道:“何事如此吵闹?”
他旋即看到桌上被污损古卷,面色当即变。张殷殷脸色又开始发白,她刚刚尚在怀疑纪若尘另有图谋,然则此刻值守道人真在眼前时,又生怕纪若尘会食言而肥,不替她挡去这场灾祸。哪怕他有所图,只要能躲过七日清修,就是十只紫霞鼎她也愿意给。
纪若尘向着值守道人长身揖,歉然道:“道长,这本古卷是不小心弄
次,小心翼翼地将花瓶放归原位,顿脚气道:“你难道把整部门规都给背下来?”
纪若尘微笑不答。
“你,你……你好!”张殷殷怒意无从发泄,当下重重地拍下书桌。她这拍含怒出手,不自觉地用上丝真元。扑地声,砚台里浓浓墨汁突然涌起道细浪,有若条具体而微黑龙,奔腾而起,而后啪声轻响,在册古卷封皮上印朵大大墨花。
“啊!?又是七天……”张殷殷全身颤,脸色登时就惨白如纸,她可是昨日才从天心洞中出来!
两人这番打闹,早惊动藏经楼值守道人。随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张殷殷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她身体轻颤,就有些想夺路而逃,可是又哪逃得出值守道人手心?她又有心栽赃到纪若尘身上,旋又想起真人们偏心之极,自己栽谁赃都好,偏是这纪若尘动他不得。而几次交锋,这小子溜滑如泥鳅,他不来栽自己赃,已经算是大方。
想到又要进天心洞清修,张殷殷只觉身体越来越凉,手足也开始变得麻木。对于养尊处优惯她来说,面壁清修实在要比杀她还要难过。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纪若尘忽然压低声音,竟然道:“无需担心,会值守道长过来时,就说这本书是弄污好。看你也吃不得苦,这七天面壁祸事,给你顶就是。”
“你……”张殷殷时还以为自己听错,张口结舌,半天才回过神来,道:“你会有这好心?说,你究竟有何图谋?”
纪若尘看她眼,伸手将那本被墨迹污古卷轻轻拉到自己面前,忽然笑笑道:“殷殷小姐,你现在就已经如此美丽,长大必是个天仙般人物。”
张殷殷年方十三,还从未当面听到过如此直白露骨夸奖,时间目瞪口呆,轻轻低呼声,只觉全身血液瞬间都涌到脸上,连耳根都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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