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已立起来,怔怔地看着空中苦苦支撑云舞华,又回首望眼长安。
长安城内,灯如昼,人若潮,正是盛世繁华。
云舞华忽然叹口气,身体舒展开来,若片没有重量凋零花瓣,飘荡而落。苏苏咬死下唇,抢上步,接住她。
云舞华双目紧闭,宛如睡去。
苏苏再次回首,最后望眼长安,泪眼朦胧中,唯见长安灯影迷离,繁华如梦。她终声清啸,宛如龙吟,转身远去!
敢轻易得罪,客客气气地说车上乃是高公公贵宾,道德宗少仙,事急赶路,请李翰林勿要为难。
李白声长笑,不理那禁军头目,只是向着马车叫道:“纪小兄弟,知你今夜要走,特意备几坛酒在此等你,来来来,且饮过再走!”
纪若尘早知李白性情,不陪他喝干这几坛酒是绝对出不长安城。于是他下马车,道:“既然李大人相邀,若尘敢不从命?”
李白道声“爽快!”,就拉着纪若尘在桌边坐下,随手提起个酒坛,满满地斟两大碗酒。纪若尘此时头痛耳鸣仍未消去,又被酒气冲,当即面色白,差点就呕出来。但既然李白相邀,也无不喝之理,当下硬着头皮,端起酒碗饮而尽。
护送马车几名禁卫见纪若尘如此,也就只能在旁侍立等待。
当!两只破烂不堪海碗撞在起,还未饮时,碗中酒就去半。
这已是最后两碗。
李白早已醉态可掬,抱着最后个酒坛倒来倒去,也不过倒出数滴酒来。他随手抛,咣当声,将酒坛掷得粉碎。纪若尘也有几分酒意,当下长身而起,摇摇晃晃地向李白作礼,道声“前路方长,就此别过”,就向南城门行去,连马车都不坐。
纪若尘刚行至南城门门洞中,顶心处又是阵针刺般
当!两只海碗重重地碰在起,不光酒液四溢,而且碎瓷乱飞,打在众禁卫黑铁甲上,敲击声细碎如急雨。众禁卫迫不得已,只得不住向远处退去。
以二人酒量,又是如此豪饮,别说只是几坛酒,就是几十坛也早该喝干,只是那李白每喝碗,必然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番,又或是豪兴大发,吟诗数句。纪若尘此来长安前早听济天下讲解过多日天下时局,故而对李白点评时事颇为不以为然,然而对他随口而出诗句却均惊为天人,越是细细品味,就越是钦佩不已。
如是,二人唠唠叨叨,直喝个多时辰,也不过才下三四坛酒,倒把那几名重甲禁卫等得腿脚酸麻。
长安城外,茫茫夜色中忽有点火光亮起,旋又灭去。
云舞华闭目静坐,整个人都已浮上半空,双颊如火,全身颤抖不已,方圆数十丈内青草尽数枯黄,偶有枯草窜起道火光,瞬间就化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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