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优秀偏执的年轻女人,做出的事情,比一般花瓶要花痴要飞蛾扑火得多。
袁树上了出租车后,立即给赵甲第打了一个电话,原原本本一丝不漏全部汇报。
赵甲第只是说了一句,东西她敢买你就要敢收,以后交往的时候记得把握好尺度,循序渐进,只要别傻乎乎真把她视作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
口径语调,简直与徐振宏如出一辙。
回到家,气喘吁吁的袁树想把东西放下,一开始想放在床上,接着想藏起来,最后还是轻轻叹息一声,放在墙角,不醒目也不隐蔽。
跑向离商场不远的港汇广场服务式公寓,她其实就住在里面,她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只图一个离工作场所接近的方便,否则以她的家世,上海再顶尖的豪宅也住的进去。到了公寓,开门,看到门口熟悉的男式皮鞋,裴翠湖甜蜜一笑,大厅里坐着的是他的顶头上司,徐振宏。她婀娜多姿走过去,徐振宏在专心看一份财经报纸,头都没有抬一下,裴翠湖丝毫不觉冷落,盘着小腿坐在沙发上给这个男人揉捏,很难想象生意场上异常强势的她会有如此温婉顺从的一面,在公司,即便是孙阳这几个徐振宏的嫡系心腹,都没有瞧出她和老板之间的特殊,足见两人的心思缜密,当然还有徐振宏出类拔萃的驾驭手腕。
“她走了?”徐振宏继续盯着报纸开口问道。
裴翠湖轻轻点头,继续服侍徐振宏,她很享受现在的氛围。
“看样子你给她买了不少东西。”徐振宏微微一笑,转身看着裴翠湖,“我提醒一下,注意把握好度。”
裴翠湖嗯了一声。
袁树妈妈在晚上7点左右回来,因为是高峰期,坐公交车很堵,何况还要换两趟车。她是一个依稀能见到当年风采的中年女人,穿着朴素,简单。她与袁树有六七分形似神似,见到女儿突然回家,先是惊喜,继而看到女儿穿着打扮异乎寻常,有点诧异,眼神黯然,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说一些家里家常的事情。袁树给她揉捏肩膀,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妈,你想问什么,
“不过要是你能跟她做朋友,最好不过。”徐振宏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能捅人最凶悍却是最轻松的,一定是朋友关系。”
“我可不会这么对你。”裴翠湖笑道。在这个男人第一次踏入湖州,第一眼见到,裴翠湖就怦然心动,尤其当他在她那个一直眼高于顶的父亲面前谈笑自若,她就沦陷进去。
“真有一天你背后捅我一刀也没关系,我能承受。我报复你的手段,也不会留情。”徐振宏无所谓道。
裴翠湖软绵绵依偎着这个男人魁梧的身躯,他身上这种近乎残酷的成熟和城府一直是她最痴迷的地方。
她甚至一直没有要求他给她一个哪怕是口头上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