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门口石头上抽着袋旱烟,嘀嘀咕咕,有次就问,老头,想啥呢。他说,咋还不死捏,地下兄弟们都等着起喝酒呢。”
“后来呢?”李青斛终于转头,轻声询问。
“后来死,局部塌方,就死他个人,其余年轻后生都被他有意无意赶出那个区域。孙老头被挖出来后,直接抬进棺材。去年事情,当时在四川个地方,是听别人讲,说孙老头死得不痛苦。”赵甲第缓缓道,又摸出烟,依然因为风太大点不着。
“如果你再迟来十分钟,就跳下去。”小青虫指指长江。
“那你比不上孙老头,淹死会很痛苦,就算捞上来,死相也不好看。”赵甲第平静道。
“如果现在跳,你会救吗?”她问道,死死盯着赵甲第。
“怕死,怕疼怕痛。怕很多人伤心。”赵甲第没有回答问题。但答案是他会跟着跳,虽然他只会狗刨,但他不敢说出答案,怕她真跳,“不管别人是什看法,只是觉得辈子是很长时间,爱个人是很长事情。不是因为家有钱,才走到今天这步,但也不是因为经历些,就想去对谁人生指手画脚。李青斛,你如果是喜欢上谁,被伤害,就觉得人生没啥意思,那好吧,也是这过来,就以个过来人身份跟你说,没什,真正好人,总会在某个地方等你,你必须再坚持会儿,否则不说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亲人什,起码太对不起自己。见过无法无天纨绔子弟,他们觉得活着理所当然就是享福,也见过孙老头这样人,觉得投胎来活遭,活着就是受苦受难,跟你样,长这大,终于可以自食其力,肯定对不起过谁,有遗憾,有愧疚,有悔恨,这些词汇,其实旦说出口,就很矫情。谁都有自己酸甜苦辣,再没心没肺犊子,可能也会因为父母场小病而怕得手脚冰凉。稚嫩孩子,可能会觉得期中考试考砸,而认为天马上就要塌下来。而成熟成年人,为爱情,为事业,会婚姻,哪个没有说不出口情感?”
“不想听,也听不进去!”李青斛红眼睛,眼眶湿润,把头埋进膝盖,哽咽道:“最心疼舅舅死,被火烧死,那大个厂子,就死舅舅个人。外公是公安部,却到今天还没有查出来是谁纵火。爸妈从把生下来前就开始吵架,天小吵三天大吵,吵二十年,还没有吵够,最烦他们每次当着面假装恩爱,爸在外头连私生子都有,还口口声声说最爱,妈查下爸账目,发现有好几万千万都到那边,终于忍不住,今天跟摊牌,倒肚子口水,还说她要出去包小白脸。她逼问要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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