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第问道:“这种事你怎么不自己说去?”
李晴踩了赵甲第一脚。
赵甲第正式上班前,为了件事情专门跑回唐山,赵砚歌这个兔崽子竟然在学校把一个同年级的学生打进了医院,那个孩子的母亲现在每天都在校长办公室哭闹着要上吊,赵砚歌对那个妇女放话说医药费我出,但你儿子以后被我看到一次就打一次,医药费还是我出,直到他滚出学校为止。学生家长立即找到理由,撒泼打滚更来劲,破口大骂赵砚歌没家教,以为家里有点钱就欺负穷人,她还扬言学校方面要是不给个说法就把事情闹到市里,市里不管就去省里,省里还没公道,就去北京讨说法。赵甲第到了唐山鸽子和小八百所在的学校,先去了趟那个学生的病房,提着水果,结果水果都被那个女人扔出房间,说这些东西脏,她家的人都是有骨气的。最后赵甲第就笑着跟那位母亲私下聊了下,她也干脆利落,当着赵甲第的面就说你是赵砚歌的哥哥?那你不就是赵太祖的大儿子了?赵甲第点头说是的,这件事情是赵砚歌不对,我们愿意赔礼道歉。女人冷笑说道歉
赵甲第自嘲道:“我?差远了。”
李晴哼哼道:“你总算还剩下点自知之明。”
赵甲第不搭理这个,自言自语道:“你提到那个大叔,倒真提醒我了,差点忘了杭州这边有几个搞金融的朋友,抽空喊出来吃个饭。”
李晴警告道:“别拉上我爸。”
赵甲第叹气道:“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下棋如做人,行错一步,不能摆在脸上,得放在心上。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他教我的,都是最朴实的养气功夫。我爸送了个副字给他,说他是国士,我曾经问他什么是国士,你猜他怎么回答?”
李晴竖起耳朵。
赵甲第笑道:“学问要深,但跟读书多少无关。做人要正,但跟成就高低无关。所谓国士,就是最接地气的那种人,不管高居庙堂还是远在江湖,都要肯脚踏实地,直腰远视。”
李晴失落道:“听上去很平常的道路啊。”
赵甲第被逗乐,道:“本来就是。”
李晴笑道:“以前觉得我可爱?”
赵甲第诚实道:“挺可爱。”
李晴慵懒靠着椅背,感慨道:“真不明白当官有什么好的。”
赵甲第没有回答。
李晴突然说道:“等我出国了,你跟我爸说一声,要是他有合适的对象,就结婚好了,我不反对。”
思维跳跃的李晴调皮道:“我跟你见面好几次了,都没提到你国考170分的壮举,有没有很着急?”
赵甲第一拍大腿道:“苦等到失眠了!”
李晴气道:“又装模作样!”
赵甲第恢复平淡,呵呵道:“这不是配合你吗?”
李晴盯着赵甲第,好奇道:“你要成为那个高人所谓的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