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赦摇摇头,没耐心,“就你陈平安,也敢奢望杀姜赦,妄言立教称祖?!”
毕竟每位止境武夫只递自己生平分量最重、拳意最足数拳,才给险象环生陈平安些许喘息和换气机会。
似乎那小子还算硬气,依稀可闻,嘴上夹杂着几句家乡方言。
姜赦笑道:“小子,在面前显摆拳脚,知道这叫什吗?这叫……”
“认祖归宗!”
钱欠酒欠剑什都欠、唯独不肯欠人情脾气,你又是个入眼小辈,他怎都该有所表示才对。这份赠礼,定然不薄,怎,觉得尚未置身死地,还
要藏掖几分?免得被白玉京那帮算卦算走天机,下次问剑真无敌,失先手?”
说到“真无敌”语,姜赦自顾自大笑不已,“真无敌,好道号。白景怎不抢。”
此刻陈平安自然无暇分心回答此问。
只因为姜赦敕令出更多“止境武夫”,各个时代顶尖豪杰,都是名动天下武学宗师,各有各无敌。
战场那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渐渐没去所有武夫身影,各种拳意汇聚交错,早已凝为实质浓稠如水。要说陈平安是想以接拳来砥砺自身武道,借机打破止境归真层瓶颈?置身于生死之战,起大道之争,还敢如此托大?姜赦不知何时已经转换位置,神色肃穆,轻轻提起那杆长枪“破阵”。人与物,皆已万年不曾奋然开阵。远眺远处那粒芥子身影,这位兵家初祖,似有失望,姜赦手持长枪,缓缓前行,走向那处渐渐明战场,神色淡然道:“时无英雄竖子成名,半点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任何拳,都是炉火纯青,都是圆满境地。
巧,姜赦也只是耗费些许心神而已,连丝毫天地灵气都无需调动。
姜赦看着战场上那个疲于应付身形,越看越觉无趣,“习武练拳,到头来只是得手副体魄,练出个乌龟壳罢,可有二拳,是你自己?”
“规规矩矩怕出错,只蹈前人旧迹,倒是省心省力,也有脸痴心妄想,超越曹慈?”
姜赦见那陈平安被“裴杯”拳打掉半边脸颊,再差点被位蛮荒历史上山顶武夫打断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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