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青衫少年郎走在小镇巷弄之中,嘀嘀咕咕道:“夜禁得有,更夫得有,坊市也得有,百废待兴,咱们县令大人有忙。”
眉心有痣清秀少年手指轻轻旋转串老旧钥匙,走入条名叫二郎巷巷弄,它紧挨着杏花巷,相传是祖上出过两位不得厉害人物,不过到底是谁,做什,没人说得出来,久而久之,就又成昔年老槐树底下,老人们故弄玄虚谈资。
如今老槐树倒,小镇人气好像下子就清减许多。孩子们感触不深,年轻人反而觉得视野开阔,白白多出大片空地来,挺好,只有怀旧老人偶尔会长吁短叹。二郎巷和杏花巷没住着大富大贵有钱人家,只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比如泥瓶巷附近百姓,见到这两条巷弄人,大多抬不起头来,马婆婆和孙子马苦玄就住在杏花巷,在小镇算是家境很不错。
少年在栋宅子门口停下,大门上贴上两张崭新彩绘门神,少年抬头看着其中位手持短戟银甲门神,威风凛凛,脚翘起,金鸡独立,作金刚怒目状,少年笑道:“锦衣还乡,不过如此。”
少年开门而入,是座不大却精致宅子,头顶开有口方方正正天井,地上凿有座水池,通风极好,二楼设有美人靠,适合夜观星斗冬赏雪。少年很满意,念叨着不错不错,是个修身养气好地方。
门关,各走各,各显神通嘛。”
向后倒去青衫少年不见踪迹。
阮邛沉声道:“有可能是上五境!”
杨老头嗤笑道:“大惊小怪,你阮邛不也是上五境。东宝瓶洲再小,那也是九洲之,莫说是十十二楼,十三楼练气士,也不是没机会冒头。”
阮邛心情并不轻松,摇头道:“毕竟只是初登十楼,境界尚未稳固,虽然是兵家出身,还算擅长攻伐之道,厮杀之术,可……”
少年搬张雕花木椅,坐在水池旁边,抖抖衣袖,哗啦啦,滑落出大堆破碎瓷器,大如拳头小如米粒,不计其数。最后满满当当,估计箩筐也装不下,全部悬浮在天井下水池上空。
这手,是名副其实袖有乾坤。
少年左右张
老人摇头晃脑,转身离去,手持烟杆,吞云吐雾,“你就知足吧,世间修士何止千万,十楼修士就已是凤毛麟角,何况是上五境。说到底,其实你忌惮那人,那人何尝不在忌惮你。瓷器撞玉器,你们两个其实都心虚。”
阮邛想想也是,本就不是钻牛角性子,干脆不再计较那个奇怪少年来历,双方能够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和气生财。
轰然声,阮邛身形冲天而起,到云海之后,迅猛坠向溪畔。
慢慢悠悠晃荡回小镇杨老头笑笑,“年轻气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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