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广福禅寺,先前举办了一场升座典礼,落魄山这边还曾寄去一副对联。
而道场位于玉垒山的那座显灵观,一向名声不显,除了当地土民供奉祭祀,就连附近几国朝廷都不太重视,这座道观的处境,跟跻身一洲山岳之前的甘州山差不多,不显山不露水,直到被大骊宋氏纳入正统祭
最后这句话,整个浩然天下,可没几个敢想敢说。
一说到那场“大战”,皆是心有余悸。
不过陈平安的这份名单之内,竟然有一个篁竹剑派,还是让不少高位神灵倍感意外。
先前见到陈平安落座,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正阳山要吃不了兜着走。
难不成是当了新任国师,就顾全大局,以德报怨?
,我本就挂名堂长,松雪讲堂又是兵部直辖的机构,现在就可以把这件事给敲定了。等到议事结束,我领着陈国师去一趟千步廊的南薰坊,到了兵部衙署,当场给陈国师写好一份任职公文,就别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临时讲习了,松雪讲堂的副讲,斋长,陈国师可以随便挑一个当。”
陈平安摇头笑道:“这件事再议。”
老尚书疑惑道:“再议个什么,要么答应,要么拒绝,陈国师何必拖泥带水,不爽利。”
陈平安说道:“那我就给句准话好了,近期只会担任春山书院的临时讲习。”
老人错愕不已,欲言又止。
一听到这个,范峻茂就更火冒三丈了,你与正阳山都能如此好说话,跟我反而锱铢必较?
唯独魏檗,依旧气定神闲。
屋内有一扇巨大屏风,绘制一洲山河形势图,用朱笔标注出所有国家的名称,以墨字书写宗门、门派。
宝瓶洲齐渡以南,神诰宗,真武山,云林姜氏,都是香火绵延的老字号势力。
还有一佛寺一道观,都属于宝瓶洲新晋宗门,再加上大隋境内的山崖书院,以及就建造在披云山上的林鹿书院,都跻身儒家七十二书院之列,共同稳固一洲气运。
赵端瑾忍住笑,让你摆老资格,跟我礼部抢人。
陈平安笑道:“老尚书可别骂一句外乡佬啊,我记得骊珠洞天一向属于旧大骊本土。”
老尚书顿时吃瘪不已。
当年崔国师自己都不计较什么,你一个绣虎的小师弟,翻什么旧账,还这么记仇?
陈平安已经转移话题,说道:“云霞山,长春宫,篁竹剑派,老龙城,这几个候补宗门,我们都帮帮忙,在合乎文庙规矩之内的前提下,尽量促成它们都能够跻身正式宗门,当然打铁还需自身硬,他们自己也需成色足够,我们才能锦上添花。一洲山河,宗门数量越多,再与在座各位相处融洽的话,山水气运就可以更加稳固,这些山上的谋划,就一个宗旨,战术上未雨绸缪,早做周全的准备,战略上做最坏的设想,假设还有第二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