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仙没来由道歉一句,“对不住了。”
朱某人洒然一笑,“矫情。就不该是林师说的话,收回去,赶紧收回去,我就当从没听见。”
沉默片刻,朱某人轻轻旋转着那颗花钱,走到了鸦山之巅,视野开阔,依稀可见极远处赤金王朝的那座京城,无宵禁,灯火一片,就像夜幕中的火团,朱某人神色复
“按照双方约定,三十年内,她从我这边偷来的拳法,将来都要归还白玉京灵宝城。在那之后,戚花间就与白玉京没关系了。”
“她既然敢偷,我就敢教。我倒要看看,白玉京未来百年之内,能不能再出半个林江仙。”
朱某人哑然失笑,“该不会是你身边四位嫡传,全都是白玉京安排的谍子吧?”
“那倒不至于。宗学佺和宋钺,身世简单,与白玉京并无瓜葛。”
林江仙淡然道:“退一步说,全是白玉京安插在我身边的谍子,又能如何。”
,同时也要手握实权,尤其要小心那个朱某人……一个耳提面命,一个虚心聆听。
这场见不得光的会面,属于好见好散。
结果等到第二次再碰头,商议过正事,赵鹤冲就开始发牢骚了,毕竟再不是一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赵鹤冲当时已经是一位山巅境的武学宗师。
好像当时白玉京道官身边,还带着一个与赵鹤冲同龄且同乡的道士,但是这位紫气楼年轻道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最后一次,就在前年,听口气,是赵鹤冲第一次主动要求对方走一趟汝州,那位紫气楼道官没有露面,当时在闭关。
别忘了,这位林师,还是一个能够自称帮忙闰月峰辛苦算一卦何时下山的人。
朱某人佩服不已,“你倒是看得开。换成我就肯定做不到这个份上。”
指尖多出一枚秘制花钱,磨成方形,一面刻日食一面刻月食。
世间铜钱经手人多,故而阳气重。朱某人手上的这枚花钱,位列天下十大名泉第三。
花钱在朱某人手指尖翻滚。
朱某人就是这么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排忧解闷的法子。
他见林江仙始终不开口,便自顾自摇头笑道:“落在旁观者眼中,觉得又可气,又好笑,还有点可怜。”
卧底卧到这个份上,也算赵鹤冲太不容易了。
记得当时憋屈不已的赵鹤冲,喝完了闷酒,一摔酒壶,就直接与那位声名不显却修为不弱的白玉京道官,骂了一句娘,说老子再这么待下去,难不成还要混成鸦山第二代掌门?
林江仙终于开口言语,“不光是赵首徒鹤冲,二弟子戚花间,她与我正式拜师的那一天,就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她是得了灵宝城某位天仙的授意,才来的汝州鸦山,她最早习武演练的两部拳谱,也是灵宝城道官赠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进入鸦山,跟我学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