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曹慈说道:“如果要学那种有资格落笔写在纸上的拳理
曹慈坦诚道:“我练拳还算勤勉,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靠天赋。”
俩孩子对视一眼,一个欢喜一个愁,翩翩是觉得自己很师父很像嘛,阿咸则是觉得自己成为绝世高手,多半是没戏了。
曹慈补充一句:“武夫金身境,是一道明显的分水岭。在那之前,天赋和努力都很重要,在那之后,天赋更重要。”
小女孩咧嘴笑道:“说来说去,就是天赋最重要呗。”
曹慈笑了笑,“另外一位廖师伯说过,学会正确努力,首先让自己不走错路,其次还能在对的路上走得更快,何尝不是一种看不见的天赋。”
像的雏形……故而一尊泥菩萨不但要过河,还要上大山。武夫一口纯粹真气,就是一炷香。
可惜每当曹慈提出疑问,老大剑仙却总以自己不是武夫为理由搪塞过去。
师徒三个今天来到一处水边渡口,打算乘船过河,岸边都是摆摊卖河鲜的小贩,满身鱼腥味。
等到真正学了拳,五官神识愈发敏锐,白雨使劲捏着鼻子。
先前小姑娘有个心得,说天地景象,就像映入眼帘的一幅画,不学拳之前,是赝品,学了拳,画面就从模糊逐渐变为清晰,纤毫毕现,成了真迹。
嵇节疑惑道:“师父,跟你一个辈分的,不是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哪来的另外一位师伯?”曹慈笑道:“忘记跟你们说了,江湖和山上的师伯师叔说法,称呼男女皆可。天地君亲师,读书人习惯称呼自己的授业恩师和敬重的前辈为先生,其实一些学问很
大、德行很高的女子,也会被人敬称为先生,分量就更重了。”
他们恍然大悟,记得家乡武馆那边,馆主也收过一个女弟子,结果当天就被他媳妇挠了个满脸花,馆主从头到尾都没敢还手。
白雨问道:“怎么都是他们的道理啊。师父你就没有自己的说法?”
曹慈说道:“学拳对我来说,就是呼吸一般的家常事,我自然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在收你们做徒弟之前,就没想过什么拳理,如今在补。”
他们师父当时说这个比喻很形象,但是未必恰当。
至于不恰当在什么地方,曹慈也没有具体解释。
白雨问出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师父,学拳到底是天赋更重要,还是努力更重要?”曹慈答道:“都重要。你们马师伯打过不一个比方,习武就是饿汉子煮米吃饭,没有天赋,光靠努力,不得其门而入,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就有限,如屋舍
的天花板,高度很低。有了天赋,不肯勤勉练拳,就是坐拥一座粮仓和大锅台,每日偏用小锅煮米、小碗吃饭,武道成就也不会太高。”
嵇节愈发好奇问道:“师父,你有今天的能耐,是靠天赋,还是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