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居中望向远处,问道:“宁吉,听说陆掌教是你小师父?”
宁吉赧颜道:“陆掌教跟开玩笑。”
郑居中默不作声。
田地间,好似有雀低低盘旋,天地间,黄雀蓦然振翅,高飞入青天,不知是就此自由,还是去自投罗网。宁吉抬头望去,少年见雀悲,雀飞少年喜,不见黄雀踪迹便有些失落,时间怔怔出神,不知如何言语。
对人间“掐尖”,俗子与炼气士将古战场遗址视为畏途,于刘飨他们而言,却是伤疤而已。周密选择蛮荒最大劣势,就在于他终究是个外人,非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晷刻才会直试图逃避,哪怕周密给出条切实可行崭新道路,甚至能够帮
她吃掉浩然同道,晷刻依旧不肯与周密合作,道不相契。闰月峰辛苦内心深处排斥鸦山林江仙,亦是同理。
不知不觉,无形之中,刘飨跟赵树下个说个记。
宁吉则跟郑居中走在起。
宁吉好奇问道:“郑先生要忙什大事?”
用时山河破碎如飘絮,换取万世太平,周密手段酷烈,追求劳永逸。
但是身为各座天地大道显化,在刘飨他们这些存在眼中,本大道账簿,却不是这计算,他们必须要为“现在”切有灵众生负责。浩然天下曾与至圣先师分庭抗礼刘飨,闰月峰武夫辛苦,前不久与斐然结成道侣蛮荒晷刻,五彩天下那边暂时还是位小姑娘冯元宵,西方佛国位背着
佛龛行脚山河文字僧。
修道尚且讲求资粮,更何谈用兵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饷粮草筹备,人力物力财力调配,都是取材于天地。
自古“牺牲”,需祭祀酬神。
郑居中说道:“道上碰到两位强手,既然谁都不肯让路,只好跟他们争道。”
宁吉问道:“郑先生能赢?”
郑居中笑道:“不敢说定如何。”
宁吉听到这个客气说法,便觉得郑先生赢定。
刘飨环顾四周,叹息声,打个道门稽首礼。
这就像两个人,个说你得借颗铜钱,明天后天就能挣几两银子,个却只在意今天兜里钱财。
还怎谈买卖?如何谈得拢?故而这种几乎不可调和根本分歧,又是种大道之争。
若是姜赦此次出山,能够找到他们,并且用某种“道”说服他们,而非味以道法、武力镇压,就有定机会获得先手优势。
不是全然没得谈。
之所以是“几乎”,而非绝对。在于刘飨他们,先天憎恶修炼求仙修道之士,大修士即是剐不去脓疮,仙府门派与那王朝雄城巨镇,在大地之上连成疥壁。所以兵戈起,就是种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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