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那些侍卫就算想追,也得追得上青霜马啊。”
正说着只听后方马嘶,奔来竟是支羽林骑兵队
那少年急:“别哭啊,最怕看人哭。”他也手足无措,突然拉住苏语凝,“不就是砚梓吗?送你回去便是。”
他拉苏语凝便跑,来到柱上拴着匹骏马前,要扶她上去。
苏语凝却惊退后说:“你疯,带出宫,你全家都是死罪。”
那少年愣愣,突然大笑起来:“牧云家还能小气成这样?带他们个小丫头走,他们还敢舍不得?你放心吧,说带你回家,你就定能回家。”
听到他直呼皇族姓氏,苏语凝更是吓得不轻:“你疯!牧云两个字也是你敢喊?”
他双眼明亮,有着如重墨绘出眉毛和薄薄嘴唇,但是却穿着朴素布衣,有些地方还沾着泥。
苏语凝时怀疑自己已经走出宫殿几百里,不然宫中怎会有这样打扮人呢?莫不是宫中园丁小厮?
她偏过头,不想理会他,这些心事,又哪里是能向人说得清楚呢?
“定是那些内侍仪官们骂你吧,那些人满身都是规矩,确讨厌。”
苏语凝无心和这少年辩解。只站起来慢慢向前走去说:“想回家……”
“你不是也喊?”少年大笑起来,苏语凝发觉失言,脸色都白,少年笑着自己先翻身上马道:“反正留在宫里也是死罪,现在要出宫,你跟不跟走?”
苏语凝呆呆望着他,她很清楚哪怕死在宫中也是不能私逃,但是突然有个奇迹般机会仿佛就在眼前,她时也心乱。那少年笑容,仿佛正给她无限勇气,就是要冲冲这巨大囚笼。
那少年向她伸手,苏语凝也不知自己怎,就借力坐上马背。少年喊:“抱紧。”猛催马,那马直向前宫正华门冲去。
苏语凝不曾乘过马,吓得紧紧抱住少年腰,只觉那马奔跑如电,自己稍松手,就可能被甩下马去。吓得什也不敢想,紧闭眼睛。也不知过多久,马速才缓下来。少年回头道:“要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你还是只抓着腰带就好。”
苏语凝发觉自己紧靠在少年温暖背上,脸面绯红直坐起来,看四周竟然已是在宫外。她惊道:“你就这样直冲出宫来?没有人拦你?”
“你家在哪儿啊?”
“砚梓。”
“砚梓郡?在澜州,离这近千里路呢。”
苏语凝心中突然想到,自己是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这皇宫,那算是私逃,会株连全族。自己方才气急迷心,抱包袱跑出来,若是被人看见去告发,可是大罪。
想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只怕要任由被她们欺凌至死,她眼泪又扑敕敕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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