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唐泽(1)（4 / 5）

有人在摇晃着他，但呼唤声却象来自天边，他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真得眼前只有片朦光。

5

“这孩子命苦，刚来到这里眼就被雪刺坏，这将来日子怎过。”洞穴中，他听到自己母亲哭声。

母亲啊，你还不明白吗？为什还要苟活下去，为让那些人看到们

当唐泽他们进入冰城时，只看到白色冰上处处扎眼血迹。然后他们挖开冰洞，把里面躲藏人族女子和小孩们拉出来。唐泽检查着个冰洞，看到个只有五六岁小女孩惊恐挤在里面，她眼神让他不能去想象她死去时样子，他叹口气站起身来，用块冰把那个冰洞轻轻掩上。

“他们为什要把女子和小孩也带来这里？”唐泽问。

“不知道，但们不能留下她们，如果你留个人族在这冰原上，他们就会再招来千人，万人。”

巨人们在冰河上砸开窟窿，把人族们丢进去，看着他们个个消失在冰水下，唐泽十分后悔参与这次出征。

回去路上，唐泽直在想，那个小女孩没有父母，她会怎样活下去？不过他想，也许他不用担心那远问题，也许那个小女孩根本就没有力气推开那块挡着洞口冰，到晚上，寒冷和风雪就会把那块冰和整座大山连为坚实体，再没有人会知道在山中还埋藏着个无助灵魂。

这天，海面上又高扬起帆影，又群人被送达这片土地。而那时唐泽，已经二十岁。

4

喊喝声在穆如寒江身后响起，父亲到这里，就立刻召集所有残留和新来人们，他站在高处号召他们起来战斗，就象他面对百万大军时所做那样，可他面前，只有近千已经被严寒折磨表情呆滞老弱。父亲在分配着修补城墙，准备武器，因为每次新船到达，就意味着夸父族次进攻也不远。他声嘶力竭吼着，但是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都冷冷看着他，象看着个遥远冰山上疯子。

连穆如寒江也嘲笑看着自己父亲：父亲，你还不明白吗？你不再是大将军，你面对这些人也不是士兵，而是群痛恨着大端朝囚徒。路上屈辱你还受得不够吗？切都完。有人要毁们，他们做到，现在任何事都是徒劳，没有人能从殇州活着回去，从来没有过，也没有人能建起那座冰城，为什要挣扎呢？明知道最后都是要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些。

穆如寒江倒在冰面上，呆望着天空，父亲声音离他那遥远，寒冷渐渐浸透他身体，天空蓝得可怕，那刺眼，他眼睛渐渐模糊，好象已经蒙上层冰，他想他什也看不见，他被封进个冰壳里，就这样永远冻结下去，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