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豪拄着手杖，站在大雪地上打哆嗦。而小柳治眼看马家四人越逃越远，不由得愣
下，随即高声叫道：“不对，他们要跑！”
此言出，远方
赛维从袖子里甩出只沉重手雷。打开保险之后她顺手往旁边老树上磕，随即像扔只铅球样，把手雷狠狠掷向小柳治。小柳治盯着空中飞来小小黑影，秒愣怔过后，他横着跃，把马英豪扑倒在雪地上。
与此同时，手雷在半空中爆炸。
马家四个人跑疯。
雪太厚，脚踩下去，不费劲就拔不出。马老爷老当益壮，窜窜比谁都快。赛维学会父亲跑法，也加快速度，唯有胜伊最弱，需要无心拉扯着才不掉队。但是弱有弱好处，胜伊个踉跄跌倒在地，顺着道斜坡骨碌碌滚下去，彻底领先。
起头，马老爷和马英豪递句对话，并且不是好话——大冷天，夜里又是死里逃生，他们此刻自然没有心情再虚以委蛇。
双方语气越来越激烈，马英豪反常激动，历数马老爷生罪状——马英豪娘得重病，马老爷连个医生都不让人请，马夫人不是病死，是躺在床上无人照顾，活活饿死！而马英豪当时人在日本，回来之后就发现娘没，娘遗物也全没。
马老爷立刻反唇相讥：“你娘不守妇道，死好呀死得妙！”
马英豪气得头上直冒热气，当即又提起自己瘸腿——世上怎
会有父亲忍心把儿子打成残废？
马老爷哼哼冷笑：“谁知道你是哪里来野种？”
跑着跑着，马老爷尖叫声：“妈，
们留脚印，怎办？”
后方遥遥起枪响，显然他们并未甩掉追兵。赛维眼看前方又有棵老树，就气喘吁吁对着无心伸出手：“你不是还有手雷吗？给个！”
无心立刻掏出只给她。而她边跑边除保险。将手雷狠狠磕上树干，她漫无目转身向后又投出去。声巨响过后，
马英豪气得脸也不要，指着马老爷鼻子问道：“你有证据吗？”
马老爷非常善于气人，抬手点自己太阳穴，他轻飘飘答道：“有直觉。”
马英豪像被大锤击中心口，神情痛苦闭眼睛，随即低头去拔小柳治手枪：“好，好，今天就要弑父！”
小柳治连忙掀雨布向旁躲闪，而马老爷起身往赛维身后避，扯着薄薄小嗓子又道：“英豪，你问过，还没有问你。你当不知道你和佩华之间丑事？她毕竟是你庶母，你个畜生，竟然连人伦都不要！”
马英豪怒不可遏，想要把马老爷脑袋揪掉。马老爷转身就逃，赛维和胜伊对视眼，起身也逃，临逃之前还扯无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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