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咣当”声关铁门,当真用锁头把铁门锁住。重新把佛龛搬回原位,他小心翼翼除去自己留下指纹。外面响起哗啷啷声音,他们当真开始冲击院门。
老苏摸摸绑在腰间圈炸药,以及插在手枪皮套里配枪。两条腿忽然恢复活力,他往楼上跑去,想要寻找处绝佳射击点。
在老苏躲在窗边清点子弹、苏桃在漆黑地道里绝望撼动铁门之时,无心随着人潮,涌出文县火车站。
全国学生大串联余波未尽,火车上乘客之多,唯有沙丁鱼罐头可以与之媲美。无心在天津上车时,根本就没有走车门心思。人在月台上做好准备,未等火车停稳,他就直接扒上车窗,像条四脚蛇似游进去。眼看身边三人座位下面是个空当,他言不发继续钻,占据座位下面幽暗空间。舒舒服服侧身躺好,他和苏桃样,也有个帆布书包。书包里空空,被
看她像她妈妈,是个美人。用粗糙大手攥攥女儿小手,他开口问道:“东西都收拾好?”
苏桃点点头,小声答道:“收拾好。”
老苏笑下,笑得满脸沟壑纵横:“好,收拾好就快走。他们要往里冲,院门挡不多久。”
苏桃撩他眼,几乎被他惊人老态刺痛眼睛。从小到大,她年能见父亲面,因为不亲近,每次见面印象反倒特别深刻。在她印象中,父亲还是个满面红光、高声大嗓中年人。
“爸爸,起走吧。”她带哭腔:“妈妈没,你不能留下个人,个人活不啊!”
老苏嗓子哑,喉咙像是被壅塞住:“目标太大,不利于你安全转移。”
大巴掌狠狠握女儿手,他深深吸口气:“桃桃,对于爸爸来讲,杀头,不怕;侮辱,不受!”
随即他松手。双眼睛定定盯着女儿。女儿十五岁,美得像朵正当季节桃花。暗暗把牙咬,他逼回自己眼泪,起身对着门外挥手:“快走。非常时期,不要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苏桃双手起扳住门框,惶恐悲伤哭出声:“爸爸,起走吧,求你,起走吧。要不然和你起死,没家,没地方去!”
老苏屏住自己呼吸和眼泪。拦腰抱起哇哇大哭女儿,他路咚咚咚走下楼梯。脚步沉重,震得满地生尘。楼下间小佛堂里,搬开佛龛有个锁着小铁门暗道。老友在把他藏匿到此处时曾经告诉过他,说是暗道能用,直通外界。门锁被他夜里撬开,铁门半开半掩露出里面黑洞洞世界。把痛哭流涕女儿强行塞进小铁门里,他拼命挤出声音:“锁门,你赶紧走!你想回来也没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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