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捏着豆子端详了半天,他扪心自问:“我白天射豆子了?”
随即他把裤子一脱,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先天条件,最后认定这应该是不可能,因为他的那条播种的道路长而狭窄,不足以孕育出尺寸如此壮观、形象如此美好的种子。拈着豆子站起身,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心里又生出了邪主意:莫非方才自己的卧室内有人来过了?莫非这豆子承载着母星传递给自己的信息?光天化日的,总不会无端的发生大爆炸,必有玄妙在里面!
可他马上又犯了难:母星的使者也太不体谅人了,他在地球过了二十多年,现在哪里还能和同类心有灵犀?掂着豆子出了许久的神,他坐卧不安,实在是揣摩不出豆中的深意,又不敢贸然把豆子剖开或者嚼碎。抓心挠肝的熬到午夜,他终于浮想联翩的思索出了眉目:“这是一颗种子啊!”
午夜时分,众人皆睡,唯有史高飞独醒。站在土质最为肥沃的老果树下,他挥舞着一把大铁锹,挖了个半米多深的圆坑。恭而敬之的把心形豆子放入坑底,他双膝跪地,亲自伸手捧土填坑,一边填一边又默默祈祷:“种子啊,你快长大快显灵吧。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还丧心病狂的诬陷我,说我是精神病。你一定要长成个了不起的宝贝,好向他们证明我的身份!”
虔诚的撒下最后一把土,他双手合什又拜了拜。最后意犹未尽的站起身,他垂着两只泥手仰望苍穹,心想满天的星星有明有暗,不知道哪一颗才是我的家。人在异星,没个知音,真是遭罪啊!
村口柏油路上的爆炸案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捎带着火星镇一起出了名。一个月后,案子基本破了,原来是场未遂的情杀——一男一女搞对象搞出了仇,男方是个亡命徒,绑了一身炸药往女方家去,本意是要趁着傍晚女家人齐全,点燃导火索来个一锅端。没想到炸药本身出了问题,走到半路,自行炸了,炸得什么都不剩,导致警察须得四处走访调查,一点一点的拼出事实真相。
村里常年太平,近几年连去世的老人都少有,所以一桩爆炸案足以让村庄沸腾许久,唯有史高飞极其冷静,满眼满心只装着他的种子。在等待种子发芽的期间里,他连爱情动作片都没心思下载了,成天无欲无求的蹲在树下,直勾勾的只盯着土地使劲;饭也时常是一顿管一天,饿得他一米九的身高只有一百五十斤,扛着宽肩膀垂着头,他支起后背两大片肩胛骨,乍一看好像一只秃毛又折翼的大天使。
勤勤恳恳的浇了两个月的水,他天天对着一片土地望眼欲穿。如此熬到了七月,头顶的果树已经结出了累累的小绿果子,可是他的种子依旧毫无动静。
他等不得了。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他欲哭无泪的蹲在树下,预备对种子